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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深深地看了一眼,答了一聲&ldo;好&rdo;,很快就開車。沈思安追著車,他的手不停地敲打著車窗。
計程車的速度漸漸變快,離沈思安越來越遠。沈思安臉色焦急,氣喘吁吁地想要追上。
我一直盯著倒車鏡,看著後面追車的沈思安,咬著自己的手臂,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淚水拼命地湧出來。
自從爸爸離開後,我就再沒流過一滴眼淚。
沈思安到底是沒有追上來,
我一直哭到了機場,司機一直試圖跟我建立言語交流,制止我哭泣。甚至我下車後,他還勸我:&ldo;年輕人,不要傷心難過,有什麼事,說清楚才好。你這樣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rdo;
&ldo;謝謝師父,我會的。&rdo;我把打車的錢給他,轉身走進機場。
說來真是諷刺,我最後用的還是沈和給我的籌碼贏回來的錢,買了回市里午夜機票。
安檢進去了後,我又去了廁所的馬桶上繼續哭,哭得像個傻逼,今晚真的太累了。
我哭得很急,眼淚一直掉出來,鼻涕都流出來了,狼狽得很,我不去管,心裡痛得要命,忍不住又咬自己的手,咬得鮮血淋漓。
我哭到最後,都有些停不下來,身體抽搐痙攣,不停地打著嗝。
我上飛機,空乘人員關心地問我身體是不是舒服。
我搖頭回答:&ldo;沒有,我只是累了。&rdo;
飛機升上三萬英尺的高空,我坐窗口望下看,一遍一遍地在心裡喊著沈思安的名字。
再見了,我的沈思安。
凌晨下了飛機,市里正在下大雨,我從計程車下來,風颳得很大,像刀子一樣刺進我骨骼里,我冷得牙齒發顫。
從大門口到宿舍要差不多十分種的路程,我跌跌撞撞地提著背包,往宿舍的方向走。
很快,我就淋成了落湯雞,身上又冷又痛。
我迫切地想要找個地方讓自己靜下來,我的大腦像是要爆炸了,胸腔里醞釀著快要把我整個人都湮滅的痛苦。
終於走到宿舍門口,我在背包里翻找出鑰匙,剛把門打開。
一道熟悉陰鷙的嗓音在我背後陰測測的響起。
&ldo;你他媽終於捨得滾回來了?!&rdo;
我頭皮一緊,聽到這聲音就條件反射地回頭。
果然是厲莫臣。
他整個人藏在黑暗裡,一雙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眼睛兇狠地瞪著我,有點像盯著獵物的豹子。
我沒心思應付他,快步踏進宿舍門裡。
&ldo;你還想跑?&rdo;厲莫臣低吼了一聲,聲音充滿了不敢置信。
大約在他眼裡,我是會迫不及待貼上去迎合他,所以我想跑,對他來說,非常意外。
我前腳踏進門,就抓住門,迫切地想要把門關緊。
&ldo;你他媽造反了?&rdo;
他的大掌像疾風般猛地襲過來,抓我的肩膀。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抓出來,粗暴地把我提起來,按在牆上。
我冷冷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ldo;你啞巴了呀?說話啊!你這麼晚不在呆家,究竟跑哪裡去了?&rdo;
他俯身逼近我,我能感覺得到他就在我的面前,我心如死灰,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見我不說話,抽出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臉頰,&ldo;你給老子說話,別啞巴!把今晚做什麼事,都給我從實招來!&rdo;
厲莫臣呱噪得像青蛙,我心情本來就不好,被他這樣三言兩語的刺激下,瞬間就爆發了。
&ldo;厲莫臣,你想做什麼?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