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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拍了拍枝條人的肩膀,笑道:「你們幫我抄寫宗規,好好寫,不許偷懶。」
面無表情的枝條『容惑』緩緩地點了點頭,拿起墨筆開始謄抄。容惑鬼鬼祟祟地將頭探出門外,見四下無人,輕手輕腳地將門窗都關上,伸了個懶腰,愜意地靠在椅背上漸漸沉睡。
夜闌人靜,一陣風吹進屋子,睡夢中的容惑忽然感覺自己身上一涼,有些怕冷地蜷縮起身體,掙扎地睜開了眼。
伸手揉著眼睛坐起身,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屋內很昏暗,徐徐的晚風透過窗戶吹進屋內,容惑頓時清醒過來。
這窗戶怎麼是開的?!
容惑心下一驚,立即轉頭看向房門,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房門還是關著的。
或許是風把窗吹開的吧,容惑站起來想找根火燭看看屋內的情況,剛踏出一步,猛地被椅子絆倒,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倒。
「啊」
容惑驚得喊出聲,還來不及反應腰間突然被一隻手臂給攬住,緊接著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霎時心裡咯噔一下,手掌觸碰到來人的胸膛,能感受到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容惑渾身一緊,立即移開手,掙扎著推開來人,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我。」
容惑停下動作,怔愣地抬眼仔細看著來人,昏暗的月光下隱隱約約可見來人冷清的輪廓,心頭一陣怒火直冒起來,反手大力推開來人。
容惑面沉如水,冷著眼看著來人:「師尊為何躲在暗處?」
一根長火燭忽然被點燃,周圍一片光明,薛懷將長火燭放在桌子上,抬眼對上容惑的目光,淡聲道:「路過時見屋子的門窗都被關上,便進來查看一番。」
容惑皺了皺眉,薛懷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應該沒有看見那幾個枝條人吧,容惑打量著薛懷的臉色,並無異常,想來是沒有發現。
薛懷眼睛看向書桌,伸手拿起一個枝條人,左右端詳了一番,沉聲道:「這是何物?」
回過神,容惑抬眸望去,面色淡定地回道:「這是我編織的枝條人,平時用來解解悶。」
枝條人這時候早已變回去,如同人類隨手用樹枝編成的小玩意罷了,容惑心不慌氣不喘地看著男人。
「倒是師尊,來了也不叫我,害我嚇一跳。」
薛懷一怔,放下手中的枝條人,直直地盯著少年,少年剛剛睡醒,墨發微微散開,烏黑的雙眸中還存留著些惺忪的睡意。
方才少年落入他懷抱時,一股淺淡的香味飄入他的鼻間,不由得越發抱緊懷中香香軟軟的少年。
容惑見薛懷不出聲,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你的宗規謄抄完了嗎?」薛懷出聲道。
宗規?!差點忘了這件事,容惑拿起書桌上的謄寫本,翻開檢查一番後發現只完成了一半,還剩下五遍沒謄抄。
「還有五遍」容惑苦著臉,翻開已經抄寫好的那些,向薛懷展示,「師尊,你看,我這宗規寫得可認真了,要不剩下的就算了吧。」
「抄滿十遍。」薛懷接過本子,淡淡地掠過一眼,厲聲道,「繼續寫。」
聽著薛懷的話,容惑的臉色越發難看,緊緊咬住後槽牙,新仇加上舊恨,薛懷,若是有一日你落到我手中,必定加倍奉還於你。
面色不虞地走向書桌,他抬起墨筆認真地謄寫,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盯著他,不由得抬眸看向薛懷:「師尊,你早些歇息,弟子抄完後明日會交於師尊。」
「無礙。」說完隨即拉過一旁的椅子,低頭翻看謄抄好的宗規,細微的翻頁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怎麼還不走?
偶爾響起的翻頁聲令容惑心煩不已,容惑面上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