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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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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上戲呢。&rdo;

秦羽撇嘴,秉承&ldo;不關我的事,都關我屁事&rdo;的原則。

季元現目光放遠,s中的樓道又寬又長,好似總也走不完。穿堂風陰冷且狂,颳得兩人臉頰冰涼。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永遠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季元現崇尚一個道理,什麼都是自己爭來的。

那些總在泥潭中哀嘆生活可悲的人,別妄想領他們爬出狹小的井口。

但是‐‐

剛拐彎,正要下樓。季元現忽然住了腳,秦羽走兩步,回頭:&ldo;司令,幹嘛呢。馬上活動課,你別跟裹腳小老太似的行不行。&rdo;

&ldo;你先去,我隨後到。&rdo;

季元現轉身往回走,直接將秦羽拋在腦後。

&ldo;餵!哎!現兒!&rdo;秦羽伸著脖子大喊,&ldo;犯什麼病啊!大爺的!&rdo;

校園霸凌是常態,有人參與其中,亦有人冷眼旁觀。不施以援手並不是錯,但是‐‐有良知的人,確會心有不安。

季元現迎著穿堂風逆行,方才施暴的人群朝他走來。領頭者打了招呼,季元現沒應聲,越過他們往廁所走。

眾人不明所以,有人想叫住他,似要提醒什麼,最終未吭聲。

季元現快步走回廁所,漸漸能聽到低低的、壓抑的抽泣聲。他有些煩躁地摸摸褲兜,拿出一包紙。正要推門而入時,另一冷淡的聲音響起。

&ldo;別哭了,不嫌難看?&rdo;

季元現猛然住腳,他斜眼從五指寬的門縫中望進去。地上還有些許血跡,被鞋印踩得髒亂。男生半蹲著,校服外套不知所蹤。他面前站了一人,遞來紙巾,神色淡然。

是立正川。

季元現錯愕,但見挨打的男生沒有牴觸之意,懸如石塊的心到底是放下了。立正川面無表情地站著,沒有更多關切與安慰。

其實也就夠了。

季元現把手中的紙巾放回去,再次轉身離開。

他不清楚立正川是否阻止了這場施暴,或是施暴結束,立正川才從隔間裡出來。無論哪一種,季元現都能理解。

那日下午的陽光很好,立正川在他眼裡,似也沒那麼冷漠。漸行漸遠的抽泣,廁所內不為人知的&ldo;搭救&rdo;,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留在角落裡。

季元現腋下夾著球拍,雙手揣兜里,再次慢騰騰地下樓。活動課的鈴聲早已結束,操場上人群攢動,青春四溢。

校園內大片大片的榕樹下,總有光照不進的陰影。

季元現吹起口哨,是新學的《彼得魯什卡》。混亂、暴力、擁擠,最後淪為滑稽。他回想將才那茬兒,還挺應景。

季元現趕到網球場時,秦羽連輸兩局。朋友招手,叫季元現上場。他脫了外套扔在長椅上,秦羽擱旁邊問:&ldo;管閒事了?&rdo;

季元現牛頭不對馬嘴,笑得有點著迷。

他答:&ldo;立正川那小子,挺可愛啊。&rdo;

秦羽擦汗的手一頓,原地傻眼。

‐‐

距上次&ldo;網吧事件&rdo;半月後,生活逐漸恢復平靜。

季元現仍然老樣子,得過且過,在教室里尸位素餐。回到寢室,同寢仨人包括秦羽,在功課繁忙時,亦會挑燈夜戰題海。

唯獨季元現,手機遊戲更新三輪,各大社交軟體刷到無聊,也不願摸一下書本。

期間,何老師曾找他談話。如果季元現願意,可以無條件給他補習英語。

季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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