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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淑當即嚇白了臉, 渾身發顫,不住的往丫鬟身後躲。對於眼前這個極少見面,威嚴又陌生的大房長兄,她是打心眼裡懼怕, 哪裡還有反駁的膽量。
花廳。
沈青稚她們這處動靜鬧得大, 坐在最上頭的老夫人徐氏自然清楚的瞧在眼中,沈言珩說的話也一字不差落在她耳中。
她抬手敲了敲一旁的桌案,蒼老的眸光一掃, 視線便落在了沈言珩身上:「珩哥兒,你這是做什麼?」
徐氏若有深意瞧著沈言珩:「好端端的,你怎麼還欺負起你四妹妹來了?」
沈言珩眸光冰冷剜了沈靜淑一眼, 轉身朝著老夫人道:「孫兒剛剛聽四妹妹學舌,說是祖母你與魏王商議,要大姐兒抱著魏王嫡子的牌位嫁入魏王府,不知這事,四妹妹說的可是真的?。」
花廳主位上,老太太神色明顯一僵,轉而神色陰冷的瞪了沈靜淑一眼。
「你這孩子,這不過是內院婦人家的瑣事,你一個堂堂八尺男兒,管你妹妹婚嫁之事作何。再說了,外頭傳言也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婦人家閒話,你可莫要聽你四妹妹胡扯。」
這明顯是避重就輕的回答。
沈言珩眉頭一擰,眼中帶上了冷意,瞧著徐氏:「祖母,今兒這事兒,孫兒定要祖母給個準話!」
老夫人徐氏輕哼了聲:「怎麼,就算是真的難道這事兒還委屈了大姐兒?就算讓她抱著魏王嫡子的牌位嫁進魏王府,這好歹也是八抬大轎,娶進去的當家主母。」
「往好了說,嫁進去之後,後院沒有鶯鶯燕燕就算了,還不用伺候上頭的男人。就算是自己膝下沒有子嗣,日後魏王嫡次子成婚後,再去二房過繼一個不就好了麼?」
老夫人徐氏這話,可謂是說得十分的輕巧。
她還不忘冷冷一笑,看著沈苓綰一字一頓,語帶威脅:「這說白了就是提早享清福的事兒,苓綰姐兒心裡又有什麼不願意的,難道還真的委屈你去不成?這上京城望眼望去,願意抱著牌位嫁進魏王府的,恐怕上趕著多的去了。」
說到這,徐氏的語氣又突然變得語重心長:「大姐兒你與祖母說說,是不是就是這個理兒?」
「不然你這種自小和魏王府定過親,偏偏還還剋死了夫君的,除了魏王府這條出路,你除了死,還有哪處可去?」
「祖母!」沈言珩眼神陰鬱,一瞬不瞬的盯著老夫人,薄唇抿得死緊。
然而這回老太太卻似鐵了心般,她把手裡的茶盞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滾燙的茶水四濺。
她聲音冷厲:「珩哥兒、綰姐兒你們這難道是要反了天不成?綰姐兒的婚事好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們父親回來了,你倒是問問你父親,老婆子我說的話有沒有錯!」
沈方岳回府不過小半月功夫,這些年來他一直都不在京中,加上與梅氏本就感情淡漠,下頭的子女自然也未曾有多少關注。
剛剛沈方岳正抱著懷裡的老來子逗著,前頭剛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的。
此時老夫人徐氏一問,沈方岳才有些震驚的問道:「綰姐兒都定親了麼?定的可是何處人家?」
二夫人聽得沈方岳這般問,還不待梅氏回答,她就趕緊搶答道:「綰姐兒自小定的,那可是魏王嫡子,嫁過去日後就算魏王府日後的當家祖母。」
沈方岳一愣,看著沈苓綰:「魏王嫡子啊,這事兒我好像有些印象,綰姐兒既然是這般好的婚事,你為何不願?」
「父親。」
沈青稚上前一步,不動聲色擋在周氏身前,她看著沈方岳道:「父親有所不知,大姐姐自小定親的是魏王嫡次子,而不是魏王嫡子。但後頭魏王嫡次子瞧中了宰輔嫡女趙欣婉,魏王便與祖母商量,把府中已死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