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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蘊之回來時已晚十一點,累得筋疲力盡、手腳酸疼,一眼看見躺沙發上以書蒙臉的人,奇怪的是,貓咪小眠竟然躺她懷裡睡著了。
她手裡有兩件粉絲送的禮物,周緣說是一位自幼患腎病的小朋友挑選的,其父母還特意錄了一段vcr,一家人在病房裡和和美美。
視頻里父母親貼著孩子臉頰,小孩舉著手繪板的畫面令她心生感動。心向陽光、破而後立,在這個無盡輪迴的世界,最不缺人間疾苦,多少脆弱的生命每日掙扎在生死線,但總有人撥開雲霧綻開笑容,坦然面對。明知人生短暫,天地視萬物為芻狗,仍保持積極通透,這才是生命的偉大之處。
這禮物竟是小朋友玩的水槍,只因沐蘊之曾在節目裡說過,很懷念兒時童年,小粉絲就這麼有心的為她送來。
最簡單的gift,最珍貴的用心,孩童擁有至純至性的美好,收到這份禮物她深覺榮幸。
桂冷心睜開眼感到臉前涼幽幽的,一個綠油油的管狀東西對著她鼻心,水槍……?她舉起雙手,「哪兒來的水槍。」
「粉絲送的。」她抿唇一笑,將寶貝禮物放到鐵藝桌上,一共兩把整整齊齊。
桂冷心走前去從身後抱住她,「我好想你,蘊蘊,明天還拍嗎?」
「嗯,預計下個月中旬結束。」她從抽屜里取出一盒白色萬寶路,含在嘴裡拿火機熟練點燃,尼古丁吸入身體裡,有一陣衝動迅速竄上頭頂,整個人立即精神起來。腎上腺素激生,血管中滯留糖分,所以吸菸久了會讓人覺察不到餓,有些人甚至會食慾減退。
桂冷心抬手散煙味,她這嗅覺敏感的人實在覺刺鼻,然而還是戀戀不捨的抱著那腰不放,又呢喃道,「要是被你爸知道我又回來找你了,該怎麼辦?」
「那就別讓他知道。」她回身來做一個噓聲動作,笑得美艷,「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好像偷/情……」
「誰讓我們身份特殊呢,有時候很想簡簡單單的牽手走在街上,卻是奢望。」沐蘊之順勢坐在身後梯形架上,身子往後仰,抬首望穹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獲得比別人更多的資源,失去的也多。」
「那如果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想出生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里,想做什麼工作?」桂冷心往前一步托起她雙腿,其高跟鞋滑落,露出白皙雙足。
「普通的四口之家,工作……」她想了想,「想去寺廟裡抄佛經。」
「寺廟?那你不就出家了嘛!你出家了我怎麼辦?」桂冷心驚慌起來,這隨口一說怎麼就扯到那方面去了,有才華回饋社會不好嗎?非要看破紅塵吃齋念佛。
「抄經也不妨礙我留念紅塵啊,我的信仰不是虛無縹緲的神,而是我自己。」沐蘊之抬手點桂冷心的額頭,「發現你容易把一件事情看得太絕對,還沒理清全貌就做決定。」
是啊,正如我還沒有看到你的全貌,就無可救藥的深愛你一樣。有時桂冷心覺得,她一輩子也無法完全理解沐蘊之,但曾聽說這樣一句話,世間最難莫過於了解自己,又何況是他人呢。
「我可以親你一下嗎。」讀作問句,實則陳述。她將就現在的姿勢,仰頭銜住那片下唇,隨著親吻的濕熱增高,手按到蝴蝶骨心的後排扣,隔著薄薄布料一顆顆解開。
……
氣喘吁吁,額頭上又浸滿濕汗,作為獵食者的alpha占據絕對優勢。
每次這時候沐蘊之都覺得對方像一隻甜犬,不可說是奶狗或狼種,感覺都不像,是一隻攻擊性不夠強的小動物。
再一次被溫柔的注入信息素,臨時標記宣示主權,沐蘊之微哼一聲,體內血液也像沾了梔子味一般,泛著股甜味。
桂冷心抬手看其間晶瑩的絲線,想起以前沐蘊之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