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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凱握著方向盤：&ldo;你怎麼知道在聖別教堂?不是另外兩個教堂。&rdo;

&ldo;因為徐燕時。&rdo;

沒頭沒尾一句，聽得孫凱一愣。

陸懷征鬆了松帽扣，解釋說：&ldo;他身上有定位。&rdo;

孫凱狐疑：&ldo;gps?&rdo;

這件事，他也是臨回國的前一天晚上才得知的。

徐燕時公司跟梁教授合作研發的定位系統原本是準備用在&l;黑鷹&r;項目的隱形飛機上的。因為現在所有的定位系統都被gps壟斷，就像那天記者的提問，有些人認為研發這種項目沒什麼意義，但也就像徐燕時所說的，一旦哪天真打起來了，對方將關停中國的所有定位系統，這就變得很被動。

至少在戰鬥和國防上，中國得有一套自己的系統。

所以徐燕時也是借著這次的交流活動，第一次將定位系統放在國外悄悄試行。臨出發時，他跟栗鴻文聯繫徐燕時的公司，查到的定位系統就在剛才那個紅點位置‐‐聖別教堂。

陸懷征沒有多說，孫凱也非常自覺，他不說的，自然是有保密原則，也沒再多問，專注作戰。

&ldo;知道地點就比較好辦了，那你呢?&rdo;

陸懷征目光回到地圖上，&ldo;何朗跟吳和平在外面接應，我帶陳瑞從正面進，找時機解救人質，如果被發現，到時候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你們接到韓教授和徐燕時就先走，不要管我們。&rdo;他手又往烏察克木鎮後方的山地指了指，&ldo;這裡，看見了沒，是馬步其共和國的邊境線，注意，別繞錯路了，這條邊境線絕對不能過，不要把第三個國家扯進來，讓外交部為難，明白?&rdo;

所有人正色，立直身板，齊刷刷洪亮一聲：&ldo;明白!!&rdo;

布置完所有戰略，陸懷征重新扣上帽扣，大咧咧敞著腿，闔眼靠在副駕駛上休息，削瘦的下巴，帶著那裹得密不透風的軍頭盔，把他五官襯得凌厲，下鄂線硬朗，隱隱冒了些青渣。

孫凱轉頭問他，&ldo;怎麼，沒休息好?&rdo;

昨晚在s大門口守了兩個小時，都沒見那小子出現，回家的時候還被陸馨折騰到半宿，中途還接了個丈母娘電話，原本答應今天要帶於好回去的，又臨時出了任務，放了丈母娘鴿子。回去能不能見到於好都估計都是個問題了。

這驚心動魄的一晚，說出來都沒人信。

&ldo;只睡了兩小時。&rdo;陸懷征嗯了聲，眼皮都懶得掀。

孫凱嘿嘿笑了下，壓低聲音：&ldo;剛結婚別這麼放縱，你就是鐵打的，也經不住這麼弄啊，悠著點吧，你媳婦兒那小身板，別給人拆散架咯。別把自己當成打樁機了啊。&rdo;

陸懷征仍是頭頂著機艙，沒心思跟他計較，懶洋洋地笑罵：&ldo;滾你的。&rdo;

‐‐

計劃趕不上變化。

裝甲車在路上顛簸了十五分鐘之後，飛沙黃土，塵土飛揚，似乎比剛才顛簸的更厲害了，前方是個小土坡，溝壑連壁，孫凱一路碾過粗嘎的沙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ldo;靠!不至於這麼抖啊?!&rdo;

陸懷征一笑：&ldo;車技爛就車技爛，別找藉口，要不你下來，我開。&rdo;

&ldo;呸!&rdo;孫凱不服，一腳油門下去，這回車輪直接打滑，螺旋槳般半傾在空中轉的飛快，飛沙走石，黃土漫漫，陸懷征怒了，&ldo;你鬧著玩兒呢?!&rdo;

剛吼完。

指揮頻道里，傳出一聲急促的：&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