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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薇這樣的姑娘她以前遇見過幾次,經驗告訴她如果小姑娘不來找她還好,只要來找她,這種事就得快刀斬亂麻,徹底拒絕。
那些簡簡單單的不要,對大多數人來說不是拒絕,而是激起征服欲和鬥志的號角,是麻煩的開始。
喬楠偏偏又是個最怕事兒,最怕和別人扯上關係的人。
燒烤架那邊朦朦朧朧的有投影儀里傳來的西部搖滾音樂,大抵是兩個主人公又走上了哪段路、還有一群年輕人的笑鬧,杜老闆的故事太短,講的不盡興,一堆人乾脆又把燒烤宴開成了故事宴,有人說工作有人說愛情,雞零狗碎的人間煙火,偏偏又是大多數人平凡普通的人生。
喬楠曲起食指,敲擊在窗柩邊,臉上的神情格外放鬆的模樣。
外頭人來人往間突然空出一片空地,有兩個年輕小伙子卸下了背包里的東西,放下手裡一直拖著的音響,抱著兩把吉他,開始唱起了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民謠。
唱得盡興的時候還學十年代天王巨星的動作捂住話筒搖頭晃腦。
喬楠在兩人出現時就看的很認真,不為別的,而是那其中一個小伙子和周兆鴛團伙中那個攔住她們的車問路的小伙子長的格外相似。
這是第三次見面了。
第一次斐嬌將兩人弄混,可親身接觸過後,喬楠此刻幾乎確定這是兩個不同的人,只是長相相似罷了。
周兆鴛管理手下很嚴格,不可能讓自己的手下出門這般招搖。
這一刻,喬楠能確認,這個小伙起碼不會是周兆鴛團伙里的人。
她凝視著不遠處偶爾駐足聽聽音樂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這個世界上可能有長相有七八成相似卻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她覺得有可能,卻不應該會被她這麼碰巧的遇到。
唱完一整天的歌散場之後小邱和朋友扛著樂器和音響慢悠悠的往住處走。
出來小半個月了,他和朋友一路唱到這裡來,收穫不菲。
「你說你姐要是知道你偷偷跑出來這麼遠,會不會打斷你的腿啊?」友人在旁邊開玩笑。
小邱回憶起被姐姐支配的恐懼心底一寒,可又不願意在朋友面前丟面子,不由得嘟囔起來:「我怕什麼?挺大個老爺們有什麼可怕的?」
「再說啦」,他抬起頭侃侃而談,「那也不是我親姐姐啊,只是我以前鄰居家的姐姐在我爸媽死之後照顧我而已,自由總還是我的,她可管不住我。」
友人嘖嘖兩聲,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別裝了,你最怕的不就是你姐?上回喝醉了可是還口口聲聲喊著「鴛姐,我要給你養老,養一輩子」。」
小邱臉一紅,兩個年輕人在清冷的街道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追逐打鬧起來。
而在他們身後,角落的位置里,喬楠摘下口罩,目光微閃。
她的本意是想來打探一下這個男孩和周兆鴛身邊那個男孩是否有關係,藏在人群中聽他們嚎了小半晚上,見他們終於收攤就跟上,打算杜撰個身份套近乎套套話,可誰想得到她還什麼都沒有做,這兩個人閒聊談話就把她想知道的信息都抖露了出來。
來的太容易了反而令人覺得有些好笑。
周兆鴛這個女人,是當初綁架她和邊淺的團伙中的老三。
不是權力最大的人,卻是最狠最有話語權的人。
當初那一夥綁匪,明面上聽老大的實際上卻是聽周兆鴛的,她和邊淺被綁架以來,斗的最多的人是周兆鴛。
直到後來邊淺一狠心,抱著綁匪團伙的老大同歸於盡,周兆鴛反應最快,見鬧出人命了,拋下一群同夥跑路。
而可笑的是,她那一群被捕的同夥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以外,對她的背景一無所知,甚至於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