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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這種事?&rdo;田雲浩不願意相信,&ldo;他都瘋了,人家還會讓他執行任務嗎?&rdo;
&ldo;他沒有執行潛伏任務,但他提供的名單是真的,也許就因為他是瘋子,所以那些人對他不設防。&rdo;關芝青搖頭,繼續上樓,&ldo;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測,既然政府都不追問什麼,我也不好問什麼。&rdo;
田雲浩又問:&ldo;但是他為什麼在臨死之前,想見我?&rdo;
&ldo;你問他吧。&rdo;關芝青看了田雲浩一眼,繼續朝前走。
田雲浩再問:&ldo;你為什麼要答應他,來找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rdo;
關芝青淡淡回答:&ldo;我說了,他是病人,我是醫生,醫患關係。&rdo;
田雲浩明知道關芝青還有所隱瞞,但也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答案。關芝青和申東俊的關係不一般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如果只是普通的醫患關係,關芝青憑什麼大老遠去找自己?而且還不遺餘力地說服自己來見申東俊最後一面。
很快,田雲浩便在頂層最角落的房間內看到了臥床的申東俊,不過申東俊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明明不過五十歲,但已經是滿臉皺紋,面如骷髏,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呼吸十分沉重,每輕微呼吸五六下,就會重重地吸一下氣,隨後沉悶地咳嗽兩聲。
當申東俊看到田雲浩的那一刻,他臉上有了笑容,但那笑容在田雲浩眼中依然覺得詭異,而且田雲浩此時還是有衝動,操起旁邊的板凳將申東俊直接砸死。
申東俊吃力地抬手指著旁邊的板凳,田雲浩就站在那看著他,關芝青則搬過板凳到他的身後,倒了一杯熱水之後,也不說什麼,轉身離開,順手將門輕輕帶上。
田雲浩站在那,聽著走廊上的關芝青腳步聲遠去消失,這才慢慢坐下來,同時將自己那個布袋子放在了板凳的一側,雙手放在雙膝之上,就那麼看著申東俊。
申東俊也看著他,笑了很久,終於用那低沉的聲音說:&ldo;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還知道,十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中統潛伏在滿洲國的特工。&rdo;
田雲浩面無表情道:&ldo;所以,十年前的今天,你故意讓我去監督行刑,想讓我露出馬腳?&rdo;
&ldo;你明知道不是,為什麼裝傻呢?&rdo;申東俊閉眼又睜開,&ldo;那個時候,我們對潛伏在滿洲國的國民政府特工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們知道,我們要完蛋了,我們得為自己留條後路,我們留下你們,就是為了將來能活命,但誰知道,事情和我們想像中不一樣,但我知道,你不會走,你會留下來,因為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rdo;
田雲浩搖頭:&ldo;我沒有其他的身份,的確,那時候我是中統的人,但後來哈爾濱解放之後,我自首了,我接受了改造。&rdo;
&ldo;是,我知道,我相信,因為你一開始就不願意進入中統,這些事情我都查得一清二楚,但是那天我發現了,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我問你,你父親,也就是田永民,以前的名字叫做田興安對吧?&rdo;
田雲浩一驚,因為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其實連他母親都不知道父親田永民以前的名字叫田興安,他是在成年之後,有一天父親神神秘秘地告訴他這件事,但沒說其他的,他一直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忽然要對他說這個。
申東俊從田雲浩的表情判斷出自己說對了,接著道:&ldo;十年前的今天,我讓你用槍對準的那個刑仁舉,就是你父親田興安當年的師父,教他成為朝奉的唯一師父。刑仁舉看到你的時候,應該能判斷出我找你的意圖,所以,我希望能利用你將刑仁舉的秘密引出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