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2 页)
這樣好的東西都撤了,還換上一雙靴子?實在是有點奇怪。
陸瑾調整好位置,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它立下了汗馬功勞,當得起這個位置。」
這可是踹過建安侯的靴子。
小僕恍然。
短短半年內,世子被罰了兩次,還都是因為建安侯。
這梁子簡直沒法解了。
今早阿壽還來了一趟,傳了越王的口諭,他殿上動手,罰俸半年,在家反省。至於剩下的事情,有世子和孫國舅在打理,他就不用忙了。
好不容易得來亮眼的機會,就這樣拱手送了出去。
阿壽傳了口諭,表情有些尷尬:「陸世子,王上還說,別太操心郡主的事……」
他只是笑笑,沒說什麼。阿壽只得悻悻地回去復命。
陸瑾背著手,看了一會兒靴子,「雲娘呢?」
小僕答道:「郡主在和二郎下棋。」
陸瑾微訝,「她沒出去?」
去後院一看,陸瑜果然又和陸雲嬌吵上了。飛雪在旁邊舔棋盤,見他來了,立刻飛奔過來搖尾巴。
陸瑾摸摸狗頭,緩步走過去。兩人立刻做出友愛互助的樣子。
一聽他要請客停雲樓,陸瑜立刻丟了棋子,摩拳擦掌。
大哥這麼主動?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瑾又看她,「我聽說你和李侯關係很好?他被我踹了一腳,你不去看看他?」
陸雲嬌一臉莫名,「只是吃了兩次飯,就能算關係好?」
兄弟倆對視一眼,陸瑜嘖嘖感慨:「還算你有良心,沒重色輕兄!」
三人一同出門,陸雲嬌跟在他身後嘀咕:「李侯哪來的色啊……」
病秧子一個,看他可憐,給他點面子罷了。
侯府去停雲樓要經過直通王宮的御道,三人出門不久,就看到飛馳往王宮的幾騎人馬。
陸雲嬌望著他們的背影:「是鎮海軍的人?」
「看著像。」
陸瑜也覺得奇怪,「查得這麼快?」這才幾天,就拎清楚了?
陸瑾搖頭,凝望著那幾個背影,「像是鎮海軍自己的人。」
這時候火急火燎來宮裡,不知有什麼事。
幾人跪在書房門口,越王只宣了一個人覲見。
聽了這人的話,越王的臉色卻不見好轉。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猛火油都被偷了?」越王冷笑,「你當孤沒在鎮海軍待過不成?」
越王曾經做過鎮海軍節度使,對營地瞭若指掌。大部分猛火油放在岩洞的池子裡,另有一些放在銀飾鐵桶中,隨時可以取用。
現在居然告訴他,不只是鐵桶被偷光了,就連池子都見了底?!
那人顫顫地道:「使君的確不知情……一定是湯將軍,是奉國軍的人幹的!」
越王冷笑不停:「你倒是告訴孤,就算湯世敬能偷了鐵桶,池子裡的猛火油怎麼沒的?他湯世敬喝光了不成?!」
「這難道不是監守自盜!你當孤是瞎的嗎?!」
「世子還在鎮海軍,你們就敢繞過世子,到宮裡來喊冤!」
「回去告訴你們使君,早點查清猛火油的下落,否則……呵!」
那人驚慌失措地滾出了書房,與外面幾人商量一番,實在無計可施,只得回鎮海軍大營復命。
越王發了一通火,有些頭暈目眩,連忙叫阿壽。一碗湯藥下去,總算緩了過來。
他看著門外刺目的日光,苦笑著對阿壽說:「你說孤這副身子,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阿壽恭謹地道:「王上洪福齊天。」
越王苦笑,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阿壽很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