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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煒氣結:「你還有理了!」
「我怎麼沒理?」陸雲嬌反問道,「我要是前幾天說他有問題,你會信我?你不就喜歡跟我對著幹麼?」
錢煒語塞。
當初他看陸雲嬌氣勢洶洶地對著阿飛,就想跟她對著幹,才故意把人留下,哪裡想到給自己招了個賊。
錢炆嘆氣,打斷了兩人:「是我們都大意了。沒想到還有人敢來湖州別院行竊。此事到此為止吧,天亮以後,我讓人下山報官。」
陸雲嬌點頭,斜睨錢煒一眼,「既然有人覺得我有責任,我還是去一趟吧。我怕有的人跟阿飛混了這麼久,連他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去衙門丟人。」
湖州別院非常有名,尋常百姓都不會來此閒逛,以免衝撞了什麼貴人。她曾以為阿飛是山賊派來的探子,直至永泰郡主鬧了出來,她才猛地想明白。
居然還有這麼膽大的賊子,真教她開了眼界。
錢煒正要反駁,忽然發現正如她所說,他根本形容不出阿飛長什麼樣。
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陸雲嬌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扯扯嘴角說:「這人明顯是慣偷,要是那麼容易讓你想起來,他還怎麼偷?怎麼,不服氣的話,要不要一起去州衙試試?」
錢煒冷哼。他才不想跑腿。
錢炆點頭,「就交給你了,你和李侯去吧——等等,李侯呢?」
少年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四處張望,沒看見李熙讓。
他不受陸雲嬌待見,又不像個紈絝,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直至此刻,他們才意識到李熙讓居然不在。
永泰郡主受了驚嚇,此時剛剛緩過神來,瞅著陸雲嬌冷笑:「夫唱婦隨的,說不定是幫誰處理贓物去了?」
陸雲嬌剛想說她要和陸瑜一起去,頓時冷笑:「狗在叫。」
永泰大怒:「你罵誰是狗?」
「誰在叫?」
錢炆無奈撫額,「好了好了,都別說了……」
陸雲嬌的伶俐口齒她又不是沒領教過,偏要觸霉頭。
他記得以前妹妹和陸雲嬌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突然針鋒相對起來了?
錢炆百思不得其解。
永泰又想罵她,又怕被她拐彎抹角地罵回來,臉都憋紅了。陸雲嬌斜睨她,站起來拍拍衣袖,打了個哈欠。
「我早就說了,有些人心思齷齪,看誰都齷齪。李侯自然有他要忙的事,你又不是王上,他去哪裡、做什麼還要告訴你不成?」
永泰不服:「那你倒是說他幹嘛去了?」
陸雲嬌冷笑:「憑什麼告訴你?到底誰跟他定了親?真沒想到,你惦記哪家郎君不好,專門惦記有主的?宮宴過去多少天了,你還念念不忘?」
眾目睽睽之下,永泰差點氣厥過去。
陸瑜猛地噴出一口茶水。
他吃驚地看著陸雲嬌,感覺要寫信給陸瑾來救場。憑他的本事,他真的管不住妹妹和建安侯的發展……
少年們促狹地看著永泰郡主,錢炆正想打圓場,卻突然握拳咳嗽一聲。
他們突然乖如鵪鶉,陸雲嬌一愣,猛地轉身,就看見李熙讓站在門口,正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浮動著莫名的情緒。
看見他時,陸雲嬌才想起來,前幾天阿飛給她分山豬肉時,他用兔肉和自己換了。
難道這也是他的防備?他幫自己擋了一坑?
再看見他手上的牙印時,陸雲嬌頓時手足無措,小臉一紅,忙不迭溜了。
李熙讓目送她溜走,這才走進廳內,沉聲說:「那個賊子,我已派人去追了,可惜沒追上……」
山林中灰黑一片,天邊露出一小片魚肚白。阿飛跑得氣喘吁吁,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