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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格外咬重了「美人」兩個字。
同為男子,柴熙諭怎麼可能聽不出兄長的意圖?
瓷片在腳下炸開,舒王倏地一跳,甩掉衣擺上的茶水,「你瘋了?!」
他又惱又喜。
小兔崽子消失三年,不僅沒廢,反而翅膀硬了。
但這小子也有了軟肋,就是那個小美人……
一想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舒王就心癢難耐。
只要滅了這小子,小美人就是他的……
「送客。」
柴熙諭冷聲吩咐,墨竹早就等不及了,噌噌貼過來,皮笑肉不笑:「舒王殿下,這邊請。」
他神色沉沉地坐了一會兒,霍然起身往裡走。
文竹生怕兩人又吵架,連忙追上去勸。
「殿下!殿下彆氣啊,郡主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問過了……」
郡主只是擔憂兄長安危,真怕殿下醋意上頭,又氣哭郡主。
柴熙諭走得飛快,拂起一路落花,徑直走進陸雲嬌房裡。
文竹腿腳慢,跟不上,只得遠遠看見兩個老僕婦將門合上,他在外面探頭探腦幹著急。
房裡響起桌椅翻倒的聲音,文竹小心肝都在顫,恨不得變成一張紙擠進去勸架。
然而最開始的動靜後,就再也沒聲了。
墨竹送客回來,一臉關切:「沒事吧?」
剛把郡主送進府里的那晚,她砸壞了一屋子家什,後來殿下給她換了新的,還告訴她再砸就去他房裡睡,她才消停。
兩人把耳朵貼在門上,只聽得見嗡嗡的低語,郡主像在啜泣,沒過多久,啜泣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些令人遐想的聲音。
文竹怕他一時衝動,拼命咳嗽提醒他,差點連肺都咳出來。
房裡的兩人滾在榻上,鼻尖相抵,四目相對。
陸雲嬌一手捂唇,一手把他推遠,憤怒得想咬人。
「你屬狗的嗎?!」
柴熙諭捏著她的下巴,眸光冷厲,「你是故意讓他看見的?」
陸雲嬌哂笑:「說得好像你沒看見似的……」
嘴硬自然會招來懲罰。
然而這次沒持續多久,柴熙諭自己就退開了,對著角落裡咳嗽。
陸雲嬌擦擦嘴,瞅著他直笑:「病秧子。」
柴熙諭咳了很久,咳得文竹都想破門而入了,才緩過氣來。
他聲音很淡:「就算你嫌我是病秧子,也不至於找一頭餓狼?堂堂昭陽郡主,眼光有那麼差?」
陸雲嬌撲哧笑了,悠悠地說:「眼光不差,怎麼會喜歡一個騙子?」
他喉頭一緊。
「我會想辦法找出錢煉的下落,宮宴你就不用去了。此人並非善類,什麼手段都使得出……」
他剛說完,就見她就勢一滾,一手搭在他腿上,眸光蕩漾,似笑非笑,聲音柔如春水:「那殿下貴為大周皇子,卻忍辱負重,甘為越國臣子三年,奪了越國衣錦還鄉,又是什麼善類?」
柴熙諭一窒。
無話可說。
少女眨眨眼,指尖輕戳他的腿,「殿下?」
她想撒嬌,卻不甚熟練,像剛露出一抹紅的青果,最是勾人。
柴熙諭的語氣逐漸危險:「莫非你想讓舒王看見這般姿態?」
她看似天真,「明明是殿下先看見的,這醋吃得好沒道理。」
她發梢和手臂垂在榻邊,柳枝似的輕搖款擺,像是撓在他心上。
很久沒握刀,她的手指變得細嫩了些,指尖有意無意地在榻邊輕點,宛如柳葉尖兒點過盈盈春水,在他心上漾起漣漪。
柴熙諭猛地起身,退開兩步。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