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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白沉已經恢復記憶了嗎,現在是看夢境的時候嗎?
但已經被丟進來,綿綿也只能耐著性子看。
在這裡,綿綿依舊是魂體狀態,綿綿觀察著周遭,看街道的狀況,應該是上個世紀末吧。
這時,一對模樣有幾分相似的兄弟從小賣店出來。
大的少年舔著嘴裡的冰棍,對更小的弟弟耳提面命:&ldo;你可不能告訴爸媽,我把你的小豬儲蓄罐砸了,來買冰棍。&rdo;
小男孩拿著三色杯,小小的臉上表情不多,聞言只點了頭。
少年還是不放心,又拉著弟弟做幫凶:&ldo;你也吃了,所以我們是共犯哦。&rdo;
這大點的少年,五官如果再成熟點,居然與他們九班的班主任譚坦很像。
譚坦小時候並不像現在這麼開朗溫和,他也和大多數男生一樣,不聽話,性子野,仗著年紀大還愛欺負弟弟。
兩兄弟在路邊吃雪糕,這時譚坦的同學喊他去旁邊的公園踢球,譚坦哪裡忍得住,讓弟弟自己玩一會,他則是沒兩下吃完雪糕就跑的沒影了。
綿綿這次的魂體是跟著譚坦的,他只能百無聊賴地看著幾個少年你追我趕地踢著沒什麼規則的球,邊無語地想著,要怎麼去找白沉,這會兒白沉是不是還沒出生?
為什麼會突然回到這個時間點,裡面還有現實里的熟人。
而且,也沒聽說譚坦有弟弟。
如果有,之前在班級群大家閒聊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帶到一點,畢竟譚坦連相親成功沒有都能在群里被反覆提起。
譚坦與班級同學一直都相處融洽,私下裡大家不像師生,更像是朋友多一點。
就連白沉,都與譚坦相處的不錯,不然這次編程大賽,以白沉事不關己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拼得廢寢忘食。
譚坦踢球踢到天色暗沉,才意猶未盡地和小夥伴們告別,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那兒,一群人圍著,嘴裡在可惜著什麼,還有些膽子小的女生嚇得撇開了頭。
譚坦初生牛犢不怕虎,當做看熱鬧一樣跑過去。
卻在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時,短促地喊了一聲:&ldo;啊‐‐&rdo;
下一刻,跌坐在地上。
綿綿跟過去也看到了,甚至不忍再看第二眼。
出車禍的是譚坦的弟弟,他被一輛貨車碾壓而過。
應該是小男孩想找哥哥,卻在過馬路時被捲入了車輪里。
畫面太血腥,嚇得譚坦當場暈了過去。
醒來後,他還以為是做夢,後知後覺地大哭了起來,喊著要弟弟,卻被父親一個耳光扇到了地上。
&ldo;如果不是你貪玩,你弟弟怎麼會出意外!?&rdo;
&ldo;你弟弟是為了給你送錢包,是你害死了你弟弟!&rdo;
&ldo;你怎麼不一起死了算了!&rdo;
譚父邊嘶吼,邊痛苦地砸牆。
譚母則在一旁哀傷哭泣。
譚坦自責的恨不得自己才是死的那個人,那以後他再也沒踢過球。
直到譚坦如今當了五中的班主任,他的父母也始終沒有原諒過他。
如果僅僅從譚坦開朗陽光的外表來看,完全看不出他始終沒走出過幼年的陰影。
父母再也沒對他露出哪怕一次笑容,後來他當了老師,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學生身上。
他相信,如果弟弟能長大,一定也會像他們一樣,朝氣蓬勃。
綿綿沉重地看著這一幕幕,總有種詭異的割裂感。
還沒等他細想,眼前的畫面再次虛幻,他又來到了新的場景,狂風颳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