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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瑜雙腿交疊著,一手支頤,單手壓著被子,毫不留情道:「忍著。」
季清晚聞言頓時不滿,想掙脫開被子和他的束縛,然而腦袋太沉太重,她扯了幾下後,放棄了。
「……我熱。」
女人半側著身子,含糊不清了說了似夢非夢的話。
語調半拖著,聲音喑啞無力,比平常清醒時格外輕軟了些,似是撒嬌耍賴。
「知道你熱。」盛瑜伸手輕撫過她冒著細汗的額角,溫聲道:「但乖點,忍一會兒就好了。」
如果此時唐志文看見現在這個男人輕柔到極致的神情和動作,可能覺得他被鬼上身了。
誰都知道這位少爺最沒耐心,然而現在這人不止有耐心了,居然還在哄人。
可被哄的那位完全沒感覺,歪著腦袋,邁進了被褥內重新陷入睡眠。
盛瑜等了幾秒也沒得到回應,微垂下眼,笑而無奈,「小沒良心的。」
被人罵,女人依舊沒什麼反應,而她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鼻息被掩蓋在被子下。
怕她窒息而死,盛瑜伸手托起她的腦袋瓜,放在枕頭上。
季清晚睡的很熟,呼吸稍稍輕緩又安靜。
盛瑜低低垂眼,冰涼的指腹輕輕掃過她的臉頰。
細膩的,溫熱的觸感。
溫度有些燙,順著指尖流淌一直傳遞到他的心臟。
季清晚。
三個字在嘴邊輕散開。
唐志文問過他為什麼會喜歡,他當時沒回答。
因為不知道。
二十幾年的都這麼清心寡欲的過了,突然冒出了別的心思,他確實不知道。
感情是無由來頭的,他只知道他會忍不住的想接近她,想和她說話,想把所有的做好都給她,更想……把她占為己有。
所有的情緒堆積成點,這是不妙的感覺。
完完全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不想在意,可又發現一些他從未在意過的細節總會在無人時,一點點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初次的相遇,她穿的衣服是什麼樣的,離別時她在手帕上簽名的,最後筆漬留點……
等最後回神的時候,發現人都住進他心裡了。
可這人也總是能輕易就能擾亂他的情緒。
看到她和林裕河演戲的時候,頭一次他真實感受到了她不屬於他。
一份名為吃醋的情感襲來,直衝走了他的理智。
可他沒有理由,沒有任何關係能指點這件事。
無力和挫敗感同增。
盛瑜目光注視著她的睡顏,指尖撫過她的臉頰,啟唇聲線壓低,輕輕喚了一聲,「阿晚。」
話音落下,屋內安靜至極,只有空調運轉的聲音,而床上人呼吸的聲音均勻,她安靜的睡著,毫無反應。
他眼瞼下垂,視線落在她闔著的眼眸,順著鼻樑下移,落在她的唇瓣上。
昏暗的光線,有些誘人遐想,晦澀不明。
停了幾秒後,盛瑜單手撐著床榻,傾身靠近,低垂下頭。
冰涼柔軟的唇,輕輕吻上她溫熱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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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晚醒來的時候,意識頓了好幾秒,她微微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還有些呆滯。
緩了半晌後,她撐著身子坐起,半靠在床頭上,皺了皺眉。
身子發熱出汗後,有些粘膩不適,但燒應該是已經退了。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試探一下溫度,是正常體溫。
稍稍有些放心,季清晚伸手拿過床頭的手機,正打算看時間,房門忽而被人推開。
就見一個腦袋從門縫中探了出來,看見床上的人已經坐起,夏夏驚喜的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