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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禾回他一笑,大声答道:“五殿下说的是。”两人便站在帐边观战,一起碍着太子的眼。
但见从一高台帷幕中出来一人,几个起落,燕子般落在场中,十四五岁的少年光景,生得明眸皓齿,扬声说来:
“我师兄说,他到想跟贺兰王子切磋一番,只是不想跟王子这些蹩脚侍卫计较,便命我来打头阵,我若胜得了他们其中一个,他便来跟王子一会,贺兰王子,是这样的规矩吗?”
那举手投足模样,那带些娇憨尾音的问话,不似男儿作派,倒像英气女孩。一番话说得傲慢无礼,台下却是一阵欢呼,因为大家觉得,山外青山楼外楼,嚣张之人终于遇到更跋扈的了。
欢呼声中,五皇子凑过来问兮禾:“他是男是女?”
“是女孩儿。”兮禾说得肯定,那少……少女虽说一身男装,头发也梳成男儿发髻,但浑身上下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女儿态,没有故意将眉毛画粗,脸抹黑,胸缠平,一副我就一穿了男装的姑娘,我也没有想要掩饰,反而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台上贺兰峥也爽快,让她随便挑,那少女围着四个精卫绕了一圈,挑了其中最高大精壮的那个,抱拳请战。那精卫攻来,她也不还手,只轻巧躲开,众人只见西凌武士招招凌厉,迫得那小小身影不停晃动躲闪,毫无还手之力。如此二三十个回合之后,却不分胜负,饶是看热闹的也看出些门道了,少女的躲闪看似凌乱,实则极有章法,轻功身法也极为了得。她或从身侧闪,或从头上跃,或从地上掠,总之次次都能绕到西凌武士身后,武士招招落空,等收势寻人时,那人已绕到后方,只得转身再攻,到得后来,众人见到的便是,西凌武士不停的在原地打转,身边还有个环绕的身影晃得眼花。武士的转身先是越来越快,渐渐又越来越慢,终于,未等他转过身来,身后一声清亮的娇呵,那少女飞身而起,踢到他肩背上,顺势手脚并用,全身扑上,将他压伏在台上,四下响起一阵如雷的喝彩和欢呼声,人们喜欢看的,不是强者更强,恰是这种机智取胜。
见那少女平缓了气息,踉跄起身,正了正身形,自报家门:
“千语山玉辰珠。”
面对这些个曦京权贵,不自谦在下,不自贱草民,只说这六字出身名号,骄傲得很。兮禾恍然,方才这少女不就是从平王殿下处出来的吗,又思索开来,千语山,玉辰珠,这般出众的人才,段小五那里没有理由不知道。
众人一阵喧哗,原来是千语山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啊,又见那玉辰珠转身朝向瑶光公主,朗声问道:
“代师兄问瑶光公主一句话,公主当日承诺,西凌贺兰王子若夺了魁首,公主便嫁于他,那若是他打败了王子,这彩头又该如何?”
一句问话把众人的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一个多么挑衅,多么刺激的问题,场上瞬间静寂,所有耳朵都竖了起来,只等瑶光公主如何应答。
良久,帷帐边出来一个瑶光的侍女,传公主的话:
“公主殿下说,凡我曦朝男儿,谁打败了贺兰王子,便嫁给谁。”
话音落下,“啪”地一声,太子将手中茶杯拍在几上,兮禾回头望了一眼,又去看对面的瑶光,她觉得自己很能明白瑶光的心思:她是在赌气,跟那棵铁树赌气,你若开花,便来救我,你若不开花,我嫁谁也无所谓。
此时场间,声浪叠起,曦京儿郎们暗自扼腕痛悔,为什么自己就贪了那辰间暖衾,贪了那夜间花酒,没有好好习武,不,应该是为什么没有在娘胎里就开始打坐练气,不然,此时没准就娶公主了。看来曦京老话,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此话不假。
大家便眼睁睁看着那个有准备的人上台了,正是玉辰珠所言的那个师兄,那人也就弱冠年纪,一身青色布衣,眉眼平淡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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