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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禾笑意更浓。
“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宁王也跟着笑,笑得阴森,袖边双手骨节滚动,大有想掐断她脖子的狠意,兮禾觉得脖子隐约生疼,赶紧说来:
“我自然能猜到些,那木子安定是提了一只大篮子,上城楼去跟安王殿下说书,讲了两出传奇故事,一出是曦宫旧事,叫忆秦蛾,一出是近年秘闻,叫早梅芳。”
凤兮禾见宁王不言语不动作,只拿眼神掐她,她便硬着头皮说下去:
“秦宫女御前司寝,抢在众位正牌娘娘前头,怀了龙嗣,成为众位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给腹中孩儿求平安与荣华,她舍了自家性命,求皇后抚养那孩子,皇后信守承诺,让那孩儿中宫长大,又悉心教导出一身本事,着边疆历练,后封王开府,掌皇城九门要害兵权,让他在兄弟倾轧间能够萧然自立,安享荣华,这便是那出忆秦娥,有当年秦宫女的亲笔血书为证。”
宁王殿下,您都有办法让安王相信,他生母难产是懿德皇后所为,皇后弃大保小是为了夺人子嗣,我便有办法让他更容易去相信,他母亲的良苦用心和皇后的抚养之恩。因为,那日梅清浅含笑饮毒时,她看着那清清浅浅的笑颜,刹那间明白了皇帝的震怒与狠心,也发现了安王内心的隐秘。
“另一出早梅芳,讲的是梅姑娘本来与人两情相悦,却因父亲贪赃被奸人拿捏,被迫选秀进宫,做了替那奸人左右内宫,传递消息的内应细作。那奸人暗中牵线搭桥,让她与宫外的心上人能偷偷往来,珠胎暗结,看似帮她,实则借此为把柄牵制她二人。未曾想,因着她那笑起来时,几分挂像先皇后的相貌,得了天子宠爱,梅姑娘便瞒天过海,生下那腹中孩儿。哪料奸人等她诞下小皇子,却使计让皇帝知晓这当中曲折,皇帝一怒之下杀了母子。梅姑娘的心上人自然会对皇帝心生怨恨,此时,那奸人再说服他,去做些即能够泄愤,又能够帮着他的事,便是易如反掌了。”
说道此处,凤兮禾停下来看宁王,宁王阴测测地笑说:
“你一句一个奸人,听得我好伤心。”
兮禾继续道:
“其实,还有一折戏,叫木子安。”那渐渐清亮的声音里,带了些险胜一招的骄傲与快意:
“梅既木母,木子便是穆子。那日,传召递酒的御前女官于心不忍,使了个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的障眼法,在宫外寻了一死婴,将梅嫔娘娘的孩儿换出宫来,藏于隐秘之处好生养着,有提篮中的孩儿为证。”
“原来你那于心不忍,也是有所图报的。”
“皇城九门,帝都要害,可引狼入室,亦可瓮中捉鳖,我自然得把安王爷讨好了。”
“早不讨好,晚不讨好,偏等太子兵临城下,将他置于扭转局势之阵眼上时,让人带了孩儿去策反他,这时机,你到是选得……正好。”
宁王有些叹息,不像个穷途末路的败寇,倒像个坐山观虎斗的闲人,还要意犹未尽地指点论道:
“我有一事不明,自前夜我进宫,便封锁宫禁,断绝消息出入,你也未出这太极殿半步,你是如何知会这木子安的?”
兮禾看着宁王那似在认真探究的神情,有些疑惑,此刻,如果如他所言,太子围了太极殿,他不是应该恼羞成怒或者面目狰狞,绝地反击或者择路逃亡吗,怎地还是那般不温不火,不阴不阳,跟她闲话半天。
不过,她又有些疲懒,心思翻转不过来,只觉得脑中沉沉,四肢无力,恐是昨日失血过度,一夜功夫哪能恢复得过来,一时间神思恍惚,顺口答来:
“谁让你昨日不给我买桂花糕吃?”
“……”
“一日不买,宫中有变,争取安王。”皇帝病重,山雨欲来,她自然会提早做些盘算,流苏日日上明月楼买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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