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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正在告诉我,你爱我一无所有。”那里面有一种颠覆,但颠覆就是文化重建的前提,所以我觉得80年代一定是经历过一个精神上极其自由的、###的、恣纵的十年;80年代其实是一个风卷残云、野马奔驰的时代。
包括武侠小说。我那时候迷恋武侠小说到了一个地步,就是胁迫宿舍里所有的女生看武侠小说,要是哪个男孩子喜欢我们宿舍的女孩子,就得逼着他们也看。没看过武侠小说还能追我们吗?特受我们鄙夷。
“自由表达的前提必须是充满诚意”
封新城:哈哈,真的?我就是其中一个,我从不看,别人都说你看了这一页,你一定会看进去的,我就不看。当然这是另外一回事,我不否认它起到的作用。我现在想和你找这种链接,原来《百家讲坛》里讲孔庄的于丹,如果你说你喜欢《新周刊》,我觉得这简直是客气话啊。现在你谈了这些,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
于丹:其实人永远都是被误读的。我对我被选择成什么样子,我都坦然接受,所以有人跟我说,有人叫你“学术明星”,有人叫你“文化超女”,所有这些东西你喜欢吗?你接受吗?我不能说我接受不接受,接受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情吗?谁上小学的时候没被起过外号啊?有些外号让你沾沾自喜,比如你的头发是自来卷儿,有人叫你小洋娃娃、小卷毛,哟,你觉得很漂亮;有人叫你小疯子,你的心里很愤怒,可你也不能追着那个叫你小疯子的跟他吵吧。你既然已经被媒介放大为一个公众的符号了,大家喜欢不喜欢都是人家的权力,你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人家说你接受或不接受呢?
封新城:这是因为你又懂传媒,传媒呢是一言以蔽之,或者说是形象表达。
于丹:我们今天不经意聊到80年代,其实我们会去追溯一种精神成因。你说到写诗,我记得我写过那样的句子:“流浪也是一种归宿,离别也是一种爱情”。我喜欢的东西就是一种穿越。现在很多人可能觉得“穿越”这个词我用得很多,对我来讲没有哪里是栖息地、哪里是停泊地的,所以我喜欢的是“穿越”。我写过一篇散文,题目叫《荒原上的孩子》,我始终觉得自己是荒原上的孩子,在我的周围,虬枝、枯木这些离我很近。我从小不喜欢花花草草,很少有穿个小裙子花枝烂漫的照片。我整个80年代的装束,全是牛仔装,所以当时我的外号叫“大公子”,以至于男生宿舍的聚会每回都少不了我。当然,女生宿舍的聚会也少不了我。我就觉得我是一个荒原上的孩子,一直到现在。刚才海哥拍照的时候,一开始让我在一只雕塑羊旁边,我的状态怎么都调整不好。 。。
于丹:我就是我妈妈的女儿和我女儿的妈妈(6)
封新城:当时你怎么想呢?
于丹:就是那只羊它长得不写意,角弯弯的,身上有绵羊的花纹;还有它的鼻子眼睛,太写实了,不是一个可以忘记形态的东西,我跟它之间就不来电,没感觉。而且它是羊,如果它是马,是虎,是狼,我都感觉会比羊强烈一些。羊啊、鹿啊这些东西就像花花草草一样,对我来讲没感觉。后来海哥终于饶了我了,就让我在石头上、在树旁边,我刚才说冒着毁容的危险钻到树枝子里。这是我有感觉的东西,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东西。我刚才有几个危险的创意,后来被海哥否决了,我想爬树,上梯子,他说造型不好。我是见到危险的东西就想上,而且想跟荒败的东西连接在一起,而远离人造之物。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种愿望,所以我希望最后我跟羊的照片就算了,就算我们热身,练练手,我真的不喜欢那羊,我跟它没感觉。
封新城:对,那就让大家看看这只羊有多不好。
于丹:我这是被海大师强迫的。
封新城:哈哈。同出于80年代,用现在的角度来看,我们可能是多棱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