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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大多手機聯繫,遇到複雜的問題他也會親自跑過去一趟坐在一起吃個飯,像是和國外留學時一樣,能暫時讓他忘卻工作上和人虛與委蛇的煩躁。
直到兩個月前,他和阿梨的婚禮時間定下,聊天時無意間說到。施綺南說可能參加不了,她這段時間工作室太忙,兩個人才聯繫少了。
直到昨晚又接到了施綺南的電話。
他在高鐵站將人接到的時候,才意識到兩個人竟然兩個月沒見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來不了?」
知道後來很久,宋謹言才不得不向自己承認,見到施綺南的那一刻,他是歡喜的。
施綺南衝著他笑,笑的有些狡黠,「給你過最後一個單身party啊。」
下著暴雨,party是辦不了的,不但party沒辦成,暴雨還讓高鐵晚了點,錯過了酒店最後的入住時間。
最近剛好有個峰會,周圍的酒店幾乎全滿了。
宋謹言不想再麻煩,直接把人帶回了家。
其實單身party昨天那幫兄弟已經幫他過過了,但還是從冰箱裡拿出了聽啤酒,又從茶几上只剩下一瓶的草莓牛奶遞給施綺南。
粉粉嫩嫩可愛的包裝,一看就知道所有者是誰。
施綺南沒接,下巴微抬,「看不起誰呢,我也要喝酒。」
宋謹言看了她一眼,還是又回去,從冰箱裡給她拿出了一聽啤酒。
兩個人就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雨幕天南地北的聊著天,聊到最後又聊回了當時留學的那幾年。
直到顧梨的電話打過來,他安慰了會兒,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把人哄好,掛了電話後,他剛想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說。
施綺南便打了個哈欠,說:「明天我就不去參加你的婚禮了。」
說完,便回了客房。
今天早上,他都不知道施綺南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發現了中島台上放著的還沒涼的早飯。
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去酒店接顧梨的路上。
如果今早他把人送去車站,施綺南就不會出車禍。所以無論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不管。
但他也理解阿梨剛剛為什麼會那麼任性。
他知道為了今天的婚禮,她花費了很多的心思。
想到電話里那抽抽搭搭的哭聲,宋謹言揉了下眉心,正打算給顧梨打個電話過去再好好哄哄她,走廊外忽然傳來雜亂的吵鬧聲。
他眉頭微蹙了下,眼中帶著幾分不屑。
豪門裡沒有真情,就連親情都會在利益牽扯之下變得面無可曾。不管人前多體面風光的人,在爭奪財產時都會變得面目可憎毫無風度和教養。
也有不少沉不住氣的人,在病床上的人還沒咽氣時直接在醫院就吵起來。
他向來是不恥的,沒再管外面的紛爭,優雅從容的拿起手機來。
一看,才發現手機竟然關機了。
應該是他之前匆忙掛斷顧梨電話,緊忙簽著一張又一張的手術同意書時,被腳步匆匆的護士不小心將手機撞地上,那時就摔關了機。
他注意力全在面前「手術中」這三個亮燈的大字上,撿起來也沒檢查便隨手裝了起來。
難怪這麼安靜。
他就說今天顧梨這姑娘怎麼忽然這麼能沉得住氣了,按她的性格早就該電話追過來蠻不講道理的讓人哄了。
想到她電話打不通,發脾氣的可愛樣子,宋謹言不由勾了下唇角。
他嘗試將手機開機,手機慢慢有了反饋,屏幕亮起。
就在徹底開機的瞬間,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露出許浩有些焦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