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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梨點點頭,很乖巧的說:「好。」
聞屹揚快步走下了樓,在備受自己內心譴責覺得自己無比惡劣中,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打通了葉哲晟的電話。
葉哲晟是個閒不住的,今天本來的scial因為一個主角缺席一個主角出了交通事故而中途流產。所以他自己又加入了個場子,這會兒正到了下半場,背景音鬧騰到不行。
「什麼?宋謹言的電話?你大晚上的要他電話幹什麼?」葉哲晟走出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但嘈雜的聲音還是四面八方的溢出來,讓他不得不抬高聲音扯著嗓子問。
聞屹揚輕扯了下唇角,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落井下石。」
這個語氣葉哲晟可太熟悉了,這是憋著壞呢要搞人啊。
聞屹揚這人,越是生氣越是笑,越是看誰不爽就越這樣輕描淡寫。記得當年大學的時候,他們戲和外校的打籃球賽,被對方放冷招輸了。
當時都二十歲的年輕大小伙兒沉不住氣,到了寢室還氣都沒消,把隔壁校罵的狗血淋頭。
「既然這麼不爽,就虐回來。」聞屹揚忽然來了這麼句,大家都愣住了。
平時他不怎麼在寢室,不是在實驗室就是不知道去了哪兒,因為不常見面,關係也就一般。但男生建立友誼這事,和女生一起上個廁所就能建立一樣快速又不講道理。
幾個人迅速合計,又找了個機會把人給約了出來。
按大家的意思,原本是往死里虐就完事了。結果聞屹揚這孫子不,先把人分壓著虐,虐的人沒了脾氣之後,又開始放水,讓人看見希望咬緊牙根的逆風翻盤。完事等人家還差兩分追上來以後,又開始往死里壓著打。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打的人家精神都渙散了,有個兄弟甚至受不了這侮辱,這輩子再也不打籃球,轉頭了足球的懷抱。
從此以後,宿舍幾個都對他肅然起敬,讓他穩坐了老大的位置。並暗自發誓這輩子都得跟他是一夥的,這人,對自己人是真好,對敵人也是真的狠。
他當時說虐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漫不經心地笑。
這樣的事,在成長的路上還發生過幾次。葉哲晟聽著,都不禁暗自咧嘴,想起了那些被支配的可憐案例,同時不禁開始同情起宋謹言來。
「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讓你在人家未婚妻出車禍,婚禮缺席,都快成為整個燕城談資的時候,還不忘落井下石一把。」葉哲晟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問,「他該不會是當年搶了你女朋友吧?」
葉哲晟開始發散思維,不然真的說不通啊。
聞屹揚這人,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相當的大度。
兩個人其實也沒有過什么正面的衝突,但總覺得他們不太對付,又說不上來,就是氣場不對。
聞屹揚冷笑了聲,夾槍帶棒的說;「這不是他自找的麼。」
他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沒想過現在的局面嗎?他活該,可跟他一同被議論的小姑娘又何其無辜。
葉哲晟愣了下,「行了,發給你了。」
聽這語氣,葉哲晟知道是問不出了,他說完又半是同情半是玩笑的「嘖嘖」了句,「這兩口子,得罪誰不好,非得罪你啊。」
本以為聞屹揚會就此掛斷電話,或者在漫不經心地陰陽兩句,沒想到過了兩秒卻聽他語氣有些發沉的說:「他們不會是兩口子,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就像是和自己的約定那樣——但這種語氣,通常是在某個夜深人靜、無人知曉的晚上,暗自下決定,比如:我一定要考上xx學校、一定要去哪個城市旅行亦或是要追到某個人。
但從沒有約定別人的啊,這算哪門子約定,人家也不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