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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城一時看得有些發愣,直到陸明燭站起身來,他才下意識地開口。
&ldo;你‐‐許了什麼願?&rdo;
&ldo;你說我許了什麼願?&rdo;陸明燭突然嘴角一勾笑了,微微側著頭瞧著葉錦城。此時的夜色和黑暗似乎都變得溫柔了,幾點水渠里僅剩的暖光跳動在他眼底,葉錦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不再說話了,只是一伸手將他壓住,傾身上前堵住陸明燭嘴唇用力親吻起來,陸明燭雙手攬住葉錦城肩背,只覺得臉上熱得發燙,卻還是熱情地回應著葉錦城的親吻。直到葉錦城的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擦過胸口敏感的小點,陸明燭才一個激靈挺直了腰想要掙脫出來。
&ldo;唔……鬆開!胡鬧什麼……這是在外面!&rdo;
陸明燭曾經以為自己家鄉算是民風開放,中原人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內斂自持,葉錦城也算如此,可偏偏在有些時候絲毫沒廉恥,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他竭力想掙扎,可葉錦城臂力實在太大,他一時掙脫不開,那撫弄的動作帶起一陣陣戰慄的刺激,卻又溫柔到極致。陸明燭掙扎著喘息起來,沒有片刻已經變成一種僵持的形式上的推拒,葉錦城傾身緊緊壓制著他,另一隻手探入下衣,在陸明燭雙腿間撫弄一把,隨即緊緊握住。陸明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喘息,抵在葉錦城肩上的拳頭無意識地放鬆下來,卻相對地繃緊了腰杆,將額頭頂在葉錦城肩窩處大口喘氣。葉錦城手上動作不停,間或親吻著陸明燭,沒多久就聽見陸明燭低低呻吟一聲軟下腰來。
葉錦城抽出手,指尖上掛著的液體明晃晃的,陸明燭紅著臉轉過頭去不看,卻被葉錦城追著湊上臉來,兩人的鼻尖蹭在一處。
&ldo;明燭,此間事了,跟我去一趟杭州吧。&rdo;
&ldo;你師父他們‐‐&rdo;
&ldo;只要我堅持,師父也不能做我的主。明燭,跟我去杭州‐‐&rdo;葉錦城緊緊盯住陸明燭的雙眼,&ldo;你信我,信我就好。&rdo;
&ldo;好。&rdo;陸明燭應了一聲。這夜間還是有些熱的,可兩人卻好像都感覺不到,只是緊緊抱在一起,誰也捨不得鬆手。葉錦城的目光越過堆擁在陸明燭後頸的褐色捲髮,投向渠水。陸明燭後放的那盞水燈已經漂遠無蹤,可自己先前放的那盞水燈還停留在前面一個石橋的橋拱下,隨著水流的蕩漾,那裡頭的蠟燭竟然還沒熄滅,仍然閃爍著暈黃的火光。
燈不隨水,孤魂無歸。天越,這燈是為你放的。燈不走,火不熄,你果然是還未過奈何橋。是孤魄無依,還是心事未了‐‐天越,你果然是在等著我?我可真開心。等著我吧,千萬不要等得不耐煩,待我為你報了仇,就來尋你。
他低下頭,將臉半埋進那堆柔亮的褐色捲髮里。陸明燭看不見,葉錦城偷偷地笑了。
(十七)
陸明燭從睡夢中掙扎著醒來,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滿室的燥熱環繞在周身。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身畔,葉錦城已經不在身邊。再抬頭看窗,窗紙里隱隱透入微熹的晨光。陸明燭氣喘吁吁地坐起來,伸手抹去了頭上的汗水。
夢裡他回到聖墓山。周圍是寂靜無垠的沙海,空無一人,唯有寂寥長風,吹徹天地。他深深拉下兜帽也擋不住那撲面而來的風沙,只能步履維艱地勉強跋涉,星河燦爛,他抬頭卻找不到指路的星辰,那明亮的星子混雜在太多的同樣明亮的星子裡,一起光輝燦爛地渺無蹤影。他只能憑著感覺前進,心底里有個地方就是聖墓山,明尊聖火永遠不熄的聖墓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乾渴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