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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多少帶著點清冷的君子風不同,此時笑得頗有點歉意和後悔。
&ldo;明燭,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rdo;葉錦城臉上神色有點少見的尷尬,&ldo;我……我一激動就沒控制住……疼嗎?&rdo;
陸明燭本來覺得火確實大,他的性子從來不屬於好欺負的那一類,可被葉錦城這麼一說,倒反而覺得有點彆扭。最終他只是哼了一聲,穿戴好衣物,順手拾起了掉在一邊的彎刀別回身上,葉錦城取下了門上架著的御風。
&ldo;呀,天黑了。&rdo;
&ldo;等等。&rdo;陸明燭道。
葉錦城不解地回頭看他,殿中已經昏暗下來了,他的輪廓在昏暗中顯得更深和稜角分明。葉錦城挑了挑眉等他說話,陸明燭卻搖了搖頭道:&ldo;沒什麼,你先回去吧。&rdo;
&ldo;好,那我明天再來,按照這個進度,大概完工也不需要太久了。&rdo;無論是先前情事中那帶點不尋常的瘋狂,或者是之前尷尬的歉意都已經在葉錦城臉上消失不見,藏劍弟子英氣而秀美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點清冷的笑意。
&ldo;明日就是清明了,怎麼也不見下雨。&rdo;
這句話陸明燭聽在耳中也並不是很懂,他是西域人,家鄉常年無雨,乾燥的死亡之海里若是有人迷失了方向就再也走不出來,他確實是不懂這所謂清明微雨中的意境。
&ldo;走了。&rdo;葉錦城揮揮手,轉身踏出殿門。陸明燭站在原地,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他並不是介意方才葉錦城的粗暴,或者那似乎並沒有多少誠意但是卻很真實的尷尬道歉,但是有些時候的葉錦城,他承認自己確實不大搞得懂。
陸明燭蹲下來,下身在隱隱作痛,腰部也酸脹得讓他恨不得趕緊躺下好好休息,他用手撐著地面,慢慢跪下來,將方才情事中被他撞落一地的經卷收拾起來,一手貼在胸口默念了幾句,帶著愧疚將捲軸上的灰塵撣乾淨了,一卷卷放回架子上。
(二)
陸明燭走出殿門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收工了,晚風送來長安城裡佛寺的鐘聲,天色不僅黑了,還陰沉了下來,興許是如方才葉錦城說的,中原人的清明節,是該下點雨才應景的。那佛寺的梵音飄蕩在陰沉的天際下,仿佛也不那麼清越了。陸明燭聽著這聲音,動了動嘴角,帶點蔑視的笑容從他唇邊稍縱即逝。
他走了兩步,就覺得有冰涼的雨絲落在鼻尖上。
倒真的是下雨了。
陸明燭順手拉上了兜帽,還有些零零散散的人未曾下工,木料不能受潮,他大步往殿前廣場上跑過去,一面跑一面大聲招呼手下的人用油氈布將一堆堆木料掩蓋起來。這雨下得並不是很大,可他不管呆了幾年,也覺著中土的氣候摸不清,所以只好小心謹慎為上。師弟陸明燈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有點委屈道:&ldo;師兄,這邊都弄好了,別再不放人下工,大家要不高興了。&rdo;
他知道明燈年紀還輕,這清明的節日中土似乎都在休憩,賞春踏青或者打馬球的人比比皆是,陸明燈顯然是坐不住的。陸明燭知道自己在師弟們和工匠們眼裡不算個親善的監工,總是不把人扣到下工前最後一刻不放,連這樣需要灑掃或者踏春的節日也不例外。
看著工地上最後些人三三兩兩地散去,陸明燭才把目光收回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只有冰涼的雨絲持續不斷地從天地間飄落,工地上輪值守夜的弟子臨時的房舍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雖然不止一盞,可是看在眼裡卻覺得這些燈火分外孤獨。
陸明燭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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