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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燭,不是,你好像有什麼誤會‐‐這樣,明日挑個合適的時候,我跟你解釋……&rdo;
陸明燭懶懶地抬了抬下巴,指向床榻。&ldo;那個呢?留著舊情人的東西,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還能順便想著以前,一舉兩得,嗯?&rdo;
雖然是冰冷的語氣,可葉錦城已經聽出話中擋也擋不住的酸意,他心下立時安定下來。誰知陸明燭接著開口,葉錦城從沒聽見過他這樣尖刻直白的語氣。
&ldo;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連我想親你一下,你都不讓,嗯?&rdo;陸明燭微微一笑,&ldo;更不用說你我都是男子,我一直甘願讓步,你覺得理所當然了,是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許多事情我都不想爭,就像我同師妹說的,這江湖之大,紛爭太多,長此以往,實在是太累了。這些原本都無所謂,只是……我竟然沒有想到,你直到如今,都什麼也不肯說。若不是白先生告訴我,我現在恐怕就像‐‐&rdo;
&ldo;‐‐夠了!白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rdo;葉錦城猛然出聲打斷,陸明燭似乎有點詫異,斜著看他一眼,只見葉錦城一手抓著桌沿,手背上隱隱青筋暴起,像是竭力抑制著怒氣,&ldo;我叫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rdo;
&ldo;白先生是胡扯?&rdo;陸明燭一聲冷笑,&ldo;我都看見了的東西,你照樣不是不肯承認!&rdo;
陸明燭表面淡然,不緊不慢地說話,其實心裡亂成一團。他明白這不像自己,曾經自己是個從裡到外都冷靜的人。在戰場上也好,在處事中也好,那種像大漠沙狼一般的直覺一直是引以為傲的本錢,雖然看起來性格溫和,可其實是為了鋒芒畢露時傷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在葉錦城這裡,這種優勢卻在慢慢消褪,他厭惡自己這樣,儘管竭力維持平和的語氣,沒有吵鬧,可仍舊像是拷問情人的妒婦一般。
葉錦城似乎是竭力壓制著怒意,想要解釋,可是一抬手卻不小心將桌上的一個茶盞帶落下來,清脆的碎裂聲驟然響起,同時刺激了兩個人。葉錦城猛然抽身離開桌子,扭頭森然道:&ldo;明燭,你還有臉說我不信任你,不告訴你任何事?若不是我求著你來杭州,你大概也是不打算來的吧?是打算及時行樂,好聚好散,還是別的?白竹……白竹……&rdo;他壓抑地重複了兩次這個名字,突然一抬手將另一個茶盞也掃落在地,猛地拔高了聲調,&ldo;……你同他才見過幾次面?!他說什麼你都信!你寧可信他,也不信我,是不是?!&rdo;
&ldo;你……你!&rdo;陸明燭沒想到他這樣也能反客為主,無理也能生出理來,仿佛他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個,不由氣得張口結舌。他病了將近兩個月,之前先是忙得天昏地暗,卻在教中諸多受氣,師妹與他意見相悖,分道揚鑣;更兼忙碌數年,一朝卻被剝奪職位,縱使本來有隱退之心,也斷然氣憤難平。偏偏此時又病倒,病中深恨自己無力,一直鬱結於心,僅指望著到了杭州,葉錦城能徹底以誠相待,如今卻聽見這番話,一時不由得怒極攻心,反手抓住另一個茶盞用力向葉錦城丟過去,葉錦城一偏頭躲開,那茶盞直砸到榻沿,摔得四分五裂。陸明燭一手握住另一個茶盞,正待再擲,突然外間傳來一聲床榻嘎吱的響動。
兩人立時愣了,立時想起葉九霆還睡在外面,他倆這麼一鬧,不知道被聽了多少去,像是猛然被驚醒了般一前一後走出去。外面錦帳低垂,葉錦城走上前去一手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