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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燭連聲道謝，剛把東西接過來，努布羅卻伸手又從身上摸出一包東西，道：&ldo;這個，也給……給你們！那擦手的藥霜里，也有，這個。這一包，可以……吃，&rdo;他說著還做了個吃東西的手勢，&ldo;葉兄弟……多吃點這個！好！&rdo;

陸明燭打開看了一下，只見是裡頭是一粒粒黑黢黢的長圓形東西，倒像是炙干又炒過的什麼蟲子，看著十分可疑，不由得遲疑道：&ldo;這是……什麼？&rdo;

&ldo;九香……蟲。我跟你說！這東西，可……難得！&rdo;努布羅眉飛色舞，好像異常興奮，又因為這興奮，話說得越發不利索了，&ldo;這天寒地凍……的，這太原城，里，什麼都沒有，找點東西可……可不容易！這個……能治滯氣……溫……溫中……興陽。&rdo;

&ldo;……什麼溫中……什麼……&rdo;陸明燭不懂醫道，努布羅又說得坑坑巴巴，一時沒有聽懂，反問了一句卻好像漸漸又明白過來了，臉上也一陣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ldo;……呃……這個……&rdo;

&ldo;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do;努布羅一面說一面頻頻搖頭，搖了頭又點頭，&ldo;你叫他……吃！這個！陸掌使……你，你也，可以吃。葉兄弟……我上次看過就知道，他，以前虧空了，&rdo;他說著伸手又往裡頭指了一下，&ldo;叫他，多吃點！陸掌使，以後你……你也……多，體恤他，悠著一點兒。&rdo;

&ldo;……呃，等等，我‐‐&rdo;陸明燭驟然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尷尬萬分，一時卻又無法解釋，正在結結巴巴，努布羅卻已經擺擺手，一溜煙地跑得不見影子了。陸明燭茫然地在那裡站了一會兒，直到寒風把滾熱的臉頰吹得涼了，才反手合上門，想了一會兒，卻又覺出好笑來，背靠著門板忍了好一時，才走進裡間去。葉錦城還坐在那裡，他先前是怕來的是不相熟的人，造成陸明燭尷尬，才縮在裡頭沒敢出去，此時見陸明燭進來，不由得警覺道：&ldo;是誰？&rdo;

&ldo;是努布羅，我先前請他幫忙配那擦手的藥霜，他給送來了。沒有什麼別的事，早點睡吧。&rdo;陸明燭說著自顧自地除下外衫，躺進床榻裡面，&ldo;藥放在這裡，你自己擦。&rdo;

&ldo;……我都說了沒有事情，你何苦又去到處找人，落得麻煩。&rdo;葉錦城直嘆氣，一面也躺進被子裡，反手向旁邊小几上去摸陸明燭方才堆在那裡的東西，&ldo;這個是藥霜……這一包是什麼？&rdo;

他一面自言自語似的發問，一面把袋子打開了，把裡頭的東西倒在掌心裡看。此時床頭只留了一盞燈，光線很暗，他一時看不清楚，湊近些才發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