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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休養幾個月再說……至於薩寶府那邊的俸祿還是照常發給你……你……&rdo;

陸明燭褐色的大眼睛在他倆臉上來回一轉，許久才低下頭微微一笑。

&ldo;知道了。&rdo;

&ldo;師兄，你‐‐&rdo;陸明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把目光轉向葉錦城，&ldo;葉大哥，我師兄……你……&rdo;

葉錦城心裡差點大笑出聲，只差找個沒人的空地大喊蒼天有眼。陸明燈與谷清霜尷尬地與陸明燭告辭，葉錦城看著他倆走出門去，快步走上前一把將門板合上，皺著眉道：&ldo;明燭‐‐&rdo;

&ldo;得了！得了！別裝了！&rdo;陸明燭突然沒好氣地沖他喊，像是忍了很久終於爆發了，&ldo;你擺那張臉給誰看？你心裡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對不對？&rdo;

葉錦城終於沒憋住，靠在門板上噗嗤一聲笑了，笑了兩聲才直起腰慢慢走過來在榻沿坐下。陸明燭只覺得氣憤難平，想到谷清泉不辭而別，又惆悵又愧疚，只是瞪著葉錦城。卻見葉錦城慢慢收了笑容，臉上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ldo;我是高興，沒錯。他們剝了你的職務，倒滿足了我的心愿。但是你若是真的為此不開心，我也不會開心的。你知道的，&rdo;他拉起陸明燭的手，快速地一根根手指吻過來，&ldo;事已至此，明燭，你是聰明人，再留下去，他們肯定不會給你好日子過，跟我去杭州吧。&rdo;

陸明燭只是睜大了眼睛盯著他。葉錦城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深黑的波瀾在眼底溫柔地涌動，嘴角微微翹起笑得十分認真，兩個小小的梨渦若隱若現。陸明燭盯著他，他心裡清楚，葉錦城說得沒錯，這長安城，終於是再也呆不下去了。陸明燈和谷清霜只以為他是為了谷清泉不辭而別而惆悵，卻不知道他擔心著更多的事。他清楚谷清泉的性格。這是個熱情得不輸於他們所拜的聖火的姑娘。她一心信仰明尊，總想著有一日能將光明聖火廣灑天下，可她還太年輕，沒見過血腥，沒見過爭鬥，她不知道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讓聖火之光照耀中土的代價，不只是讓聖火焚盡一切黑暗與齷齪，更要焚盡的，是無數的性命和屍骨。他曾經想攔住她‐‐作為師兄，他更希望看見師弟師妹都平安，卻終究是攔不住她的野心和信念。陸明燭在心底里頹然一笑：原也應該攔不住。不自己經歷艱難的路途，在江湖中，若是雙手不沾血腥，也想不到要將它們濯洗乾淨。正如他自己也是這樣，未經歷過楓華谷一戰，他恐怕也會以為如今明教蒸蒸日上的形勢不需要任何代價。

&ldo;好，我跟你去杭州。&rdo;

葉錦城臉上的神色一瞬間亮了起來，沒想到陸明燭接著道：&ldo;但我想問你件事。之前你去抓藥，白先生告訴我，你的宿疾‐‐自你與之前的情人分手才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他很清楚地看見葉錦城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連環抱著他的手臂都僵硬起來。沉默的堅冰漸漸在兩人之間堆疊而起，良久之後才隨著葉錦城的一聲嘆息而慢慢鬆動。

&ldo;這個該死的‐‐真是多嘴。&rdo;葉錦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了這上半句話，卻突然轉頭望著陸明燭，&ldo;我既然決定要同你在一起，原也不打算瞞你。你同我去杭州‐‐明燭，你同我去杭州，我就告訴你。&rdo;

陸明燭靜靜地看著他，葉錦城低下頭重新拿起他的手，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