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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熟悉的蘇麻從指尖按壓下的內壁漸漸爬上後腰,順著脊骨攀升上來,陸明燭雙肩顫抖,後頸骨咯咯作響地哆嗦著,一直竭力壓抑的呻吟再也忍不住,斷續著漏出嘴角,躺在地上燃燒的火把明明滅滅,將他半掩在長發後面泛起鮮艷潮紅的臉照得恍惚。
&ldo;……嗯……&rdo;
他急促地喘著氣,左右搖著頭甩開粘在臉上的頭髮,大聲叫了起來。那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連他自己也沒料到,穿行迴蕩在空曠的石廳中,讓他猛然覺出一種身處烈焰般無地自容的羞恥,後頸爬上一股奇怪的溫熱,像是臨近高潮時有人在後頸急促而滿足的吐息,熱情而熨帖的氣息將他包圍起來‐‐腰上一軟,他不由自主地趴跪下去,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是緊緊繃著腰與蜂擁而來的快感抗爭著,前端在並無撫慰的情況下吐出粘稠的液體,他不知道時間有多久,不過似乎前所未有地久。這快感持續著一絲絲抽空他的力氣,他覺得全身一寸寸漸次軟下來,拖長的呻吟里包含著羞恥而滿足的餘韻。
陸明燭跪行幾步,一頭撲到石牆上,雙手摳住那凹凸不平的石壁,疲倦像是潮水襲來,他卻仍然不肯徹底趴下去。
&ldo;……錦……葉……葉、葉錦……&rdo;
昏沉中一個名字似乎自然而然地湧上舌尖,卻怎麼也叫不完整。他張開雙唇,半昏沉半清醒中另一陣熟悉的恨意和羞恥卻同時湧起,將他喉嚨閉鎖起來,他呼吸一窒,陡然覺出一種被生生撕裂成兩半的痛苦,嘴唇顫抖著想在快感如步雲端時喊出那個名字,恨意卻拉扯著他竭力下墜,尖嘯著指給他看下面血與暗的仇恨深淵。他雙手顫抖,在石壁上用力摳挖,一道道血痕伴隨著指尖的力氣,粘著經年的石牆上簌簌地掉下石粉來。他的眼睛泛紅,蓄積了很久的淚水,終於從眼角蜿蜒而下。
葉錦城執意要搬回自己的住處,葉思游不放心,開始並不同意,直到白竹與葉錦城談了兩次,才告訴葉思游,那日不知道是福是禍,衛天閣的話和他們的爭執,直接讓葉錦城聽了去,反而激得他清醒了。如今他已經能回憶出完整的事情,除了自己瘋瘋癲癲那段時日裡做下的事記不太清,其餘都無大礙了,也沒有必要看他太緊,反而有助於他痊癒。葉思游無可奈何,只好派了些人手去葉錦城宅子裡,讓他們多加注意。
葉錦城並未表示反對,他未曾表現出過白竹預想中的一些激烈情緒,只是安靜地回到宅子裡。這兩年雖然都沒有住,可下人們依舊在打掃,一切都保持著原樣。他開始更頻繁地無法入眠,尤其在霏霏雨夜。
葉錦城半靠在榻上,床榻上的兩張圖紙被他捲起來歸攏在一處。雨打屋檐的聲音漸漸小了,停了,他能感覺到皎潔的月光逐漸照入室內,溫柔而冰冷地一寸寸移過來,肩上的傷在這樣潮濕的天氣里疼痛不止,以前神志不清的時候,不太在意,如今什麼都想了起來,便覺得難以忍受。可說到底他都能忍受,同心中痛楚相比,這都不算什麼。他仍然能夢見唐天越,占據了他整個少年和一半青年時代的、最最親密的人,在奄奄一息之際,說著同歸於盡,仍然救他一命的人。愛他,愛到骨髓里,愛到在他死去之後固執地不辨是非,無所不用其極地為他復仇。因為愛他,所以違背他臨終的話;因為愛他,所以掙扎著固執地拒絕再愛別人。
楓華谷的事,說到頭來,已經再說不清。當初是他太過天真,在那樣腥風血雨的戰場上,誰又能指望誰來手下留情呢?他何嘗不知道,陸明燭並非直接致唐天越於死地的兇手,可對於唐天越的死,陸明燭自然也不可能不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