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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旁邊這個人一樣顯出詫異又興奮的神色來。歡愛時陸明燭的呻吟和喘息都很好聽,低沉,平常硬朗清晰的聲線還帶一點甜膩和柔軟‐‐他的聲音的確很好聽。葉錦城饒有興味地回想著。第一回 聽見的時候,就是這樣好聽‐‐葉錦城碎星門下,做了這些年生意,還是頭一次見到官話說得這樣好的、仿佛他本就生在中原的西域人。第一回聽見陸明燭說話的時候,他說了什麼來著?對了‐‐他頭一次聽見陸明燭說話,是聽見他在斥責手下明教弟子,帶著怒意卻仍舊硬朗、清晰、字正腔圓的官話‐‐他說,一群蠢貨,我忘了叫你們下手輕些,你們就真的往死里打?!那個唐門的眼看著不行了,回頭可怎麼交差?
葉錦城笑了。他伸出手,撥弄了一下陸明燭光亮的栗色捲髮。他直勾勾地盯著陸明燭的模樣像極了一條緊盯獵物的蛇。
明燭,你當然是不記得我了。可我從來沒忘記過你。
太陽高高地升了起來,渡頭上開始恢復熱鬧。風向在後半夜又轉了回來,正是適合航行的北風。船隻在江水中順流而下,兩側萬仞蒼山,雖然因著冬季的緣故,不像夏日那樣層疊聳翠,可別有一番蕭殺壯美的感覺。陸明燭沒來過這裡,只覺江水滔滔,青山疊嶂十分壯觀。一時船行半日,順風而下,正所謂流傳的&ldo;千里江陵一日還&rdo;的詩句。他們在下一個渡頭換了大船,葉錦城也不懼江風寒冷,一整日都坐在船頭,陸明燭看著他數次從江中舀起水來,用指尖蘸了送進口中品嘗。船一路順流而下,直到了中段,流水開始趨緩,葉錦城才吩咐船家停船。
&ldo;明燭,你來。&rdo;葉錦城舀起一桶水,只待沉澱片刻,才又嘗了嘗,&ldo;你嘗嘗看,有什麼不同沒有?&rdo;
陸明燭嘗了一下,只覺得不明所以。他以前未到中原來時,在家鄉也曾經練習鑄造,卻並無太大建樹。葉錦城笑道:&ldo;嘗不出來?上游水性剛烈,流到這裡,溫和許多,微帶著些甜味呢。我一路下來都在留心,就是這裡了。&rdo;說罷吩咐船家與幾個船工停下,就地取水。這東西還要運回杭州,故而準備的都是很大的瓦罐,舀進江水,像封酒一樣用泥土封好再以布料包紮,置入船艙下。
陸明燭雖然早就痊癒得徹底,可葉錦城非說他不能用力,半點活也不讓他做。江水全部封壇裝好,再從碼頭搬運上去,一直忙到暮色四合才差不多搬完。葉錦城不放心那些雇來的碼頭工人,一直自己監督他們做活。此時已經寒冬臘月,葉錦城穿得也不厚,一身衣服從後背全部都濕透粘在身上,陸明燭看見連綿不斷的汗珠直順著葉錦城俊俏的鼻尖和下頜往下滴落,只覺得窩心不已,葉錦城這邊才忙完,陸明燭趕緊拉住他用衣袖去擦拭他臉上汗水。這動作已經十分親密,是要引旁人側目的,可兩人都已經意識不到了。
&ldo;趕緊回客棧換衣服了,當心傷風。&rdo;陸明燭直搖頭,葉錦城聽出他話裡帶著莫名其妙的鼻音,&ldo;……你……何必如此。兵器再好,也是傷人的東西。勞民傷財的,太費周章了。&rdo;
葉錦城用袖子擦去臉上汗水,烏黑的頭髮被粘在臉上,顯出幾分狼狽,但是笑得十分燦爛,是那種終於要完成大事的高興笑容。
&ldo;話是這麼說,可你又不是姑娘,不然我送些首飾花粉,倒是省事,嗯?&rdo;
他促狹地沖陸明燭眨著眼睛。此時渡頭上夜色降臨,四周的景色漸漸沉寂下去,夜色籠罩下天幕上出現滿天的星子,燦爛無匹,像是銀色絲緞一樣在夜幕上陳鋪蜿蜒,腳下江水滔滔奔流入萬仞蒼山對立間的輪廓中,風聲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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