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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人群里梭巡着,手一挥,更多的箭毫不留情地乱射一通,
侠士听见乱箭齐射的声响,手中长剑虚划半圆,一股柔和之极的劲气涌出,将利箭的力道尽皆抵消,啪的一声轻响,竟将三枝羽箭牢牢吸在剑鞘上。箭落如雨,他似挥毫作画一般,轻描淡写地将射到身前的羽箭全都挡下,片刻之后,剑鞘上已吸附了数十枝羽箭。
为首的黄衫人本是冲着白衣女子而来,志在必得,结果却损失了不少兄弟,怒火攻心,径直走到角落里,望着侠士。侠士懒懒地抬起头,黄衫人开口了:“罢了,告辞。”立刻率所剩无几的弓箭手离开客栈。
黄衫人走后,云真捂住胳膊,朝侠士看过来:“多谢救命之恩,来日再报!”她背起古琴,咬一咬牙,顿足飞起,白衫轻扬,白马如电,顷刻就飘然而去,投身于黑暗之中。
云真在剑山之颠觅得一处山洞藏身,渴时饮些山泉,饿了摘些野果,五天后伤势才略微好转,正待出去,却听到洞外两人的言语。
“你终于肯出来见人了。”男子平淡地说了一句。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我一路都在跟随你?”女人的声音是柔软的,水一般柔软。
云真拨开洞前数枝野花,看到前几日救过自己的侠士身形一变,从女人的掌握中脱离出来,飘落在数丈之外的崖边。
“惊蛰,尽管你易了容,我还是看得出来是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这么久。”
侠士背对着女人,眼睛深不可测:“我已出师多年,天下之大,任何地方都能去。”
“你……”女人恨恨地跟了几步,也站在悬崖边。她气得浑身发抖,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还有事,告辞。”侠士决绝地踏步而行,没有再看女人。
女人颤抖的眼眶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似乎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两行晶亮的泪水,沿女人的脸滑落。
她站在那里,等待他的回头。
可他走远了。
这时,脚下的泥土松动,急速迫近,直到她再也无法忽视。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在后退之前,她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下沉的力量。接着,就是前所未有的恐惧,迅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第二章:烽火
男子双眉粗浓,长可入鬓,眼窝深凹,黑衣殷颊,行动矫捷,活脱脱深山老铁里走出来的猎人。他从郁郁葱葱的柳树上掠起飞腾,像一阵黑色的风,驾着夜间清新的露珠,微笑朗然。
绿树暗长亭,几把离尊。《阳关》常恨不堪闻,何况今朝秋色里,身是行人。
——宋·陆游
山洞外的树又在开花了,椭圆的碧绿叶子一串一串地伸展开,到了夜晚就收拢来,中心簇拥着黄色的花束。
“你醒了?”云真拨弄着一堆熊熊大火,“把衣服换上吧。”
“啊,我怎么没死?”女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燥的山洞里,衣服整齐地叠放在伸手可及之处。
“我看到你。”云真的长发一绺一绺地披散在胸前,火光映照下,眼睛清亮如水。
“谢谢。”女人淡淡一笑,撩开眼前的碎发,跪地拾起衫子,轻轻地穿上,重新躺在地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良久,云真像刚刚想起她来似的,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问。
“清扬。”
“好名字。”云真赞了一声,就又陷入安静的忧伤当中去了,十指纤纤,随意抚着一展古琴。
大地一片凄寂。女人清扬抓过身旁的葫芦,拔了塞子,喝了一大口。待她喝完,才想起应该问问恩人的姓名,回头一看云真的所在,人却不见了,地上只剩一件月白的衫子。她疑惑地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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