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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他愀然而叹,也不再说话。
简宁走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当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倚窗而立,风吹进来,林气幽微,湿润而清凉。
这些森森古木,少说也有几百年树龄了吧,经风沐雨,还是这样郁郁葱葱。
中庭老树阅人多。
它们看到了多少人事变迁?
以它们的眼光来看,我如今的这种烦恼大约实在算不上什么的吧?
沧海蜉蝣而已。
自失地笑笑,转身。
不禁一愣。
阿玉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在了我的椅子上,坐得那叫端庄沉静。
目光似乎落在了瓶中的两枝雪白的莲花上。
我慢慢深呼吸,走到他对面,笑着问:“阿玉,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他浓郁深黑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我,缓慢开口:“你认为我现在应当在哪儿?”
“应当”二字被他咬得较重,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情绪。
我一愣,无言。
他却又一个一个字的问道:“你认为这儿我应当什么时候来?”
我继续无语。
他看着我,突然微笑起来:“看来我们的赌约谁都没赢。”
什么?
他又知道了?
还是猜到了?
“他没留下你,算你输;可他留在你那儿,却又是十分心甘情愿的,这一来,我也没赢。”清清泠泠的声音,无喜无嗔。
我笑出来,由衷道:“阿玉,你真的太聪明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微笑:“既然如此,不管你愿不愿意,就暂留在兴庆宫吧。”
什么?!
我不禁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急切地说:“阿玉,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他看着我,指尖轻抚过我的脸,冷冷地问:“你就是这样央求何太医的?”
我一怔。
“可惜,我不是他。”他放下手,声音平稳沉静,忽然眼底光芒一闪,“要不,你换个方式试试?”
换个方式?
试试?
恳求吗?
什么方式?
他细细地注视着我,悠闲自适地说:“考虑好了没?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不!”我脱口而出。
“哦?”他坐得优雅闲逸,“那你想好什么方式了?”
我只觉得脸上忽冷忽热。
他沉静地看着我,一派雍容。
深呼吸,再呼吸,慢慢地放软了声音:“阿玉——”
声音才发出,就见他似乎打了个寒战,我自己也是寒粒四起。
脸就此发烫,不禁暗恼几分。
“怎么?”他斜挑我一眼,“没有了?”
我犹豫再犹豫,只得继续,“阿,阿……”阿了半天,阿不下去。
“嗯?”他极清峻的脸上,端庄到十分,眼底却似有笑意一闪。
只觉得呼吸越来越不稳,禁不住上前摇着他的肩,“阿玉!”我低喊,“你小子存心的,对不对?”
他沉静地看着我,慢慢侧过头,吻在了我手上。
我急忙后退一步,差点没将桌上的净水瓶给撞倒下来,手忙脚乱地扶好,已是微有汗意。
不禁抱怨:“阿玉,这只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放这儿,我每天看着它都提心吊胆的。”
“哦?”他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既如此,就放你这儿吧。”
什么?
我转头瞪向他。
他也看着我,眼底波澜不现,只微抬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