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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轉向二神經:「多天回家?」
「10月28,雙日子。」二神經笑道。
「還帶8呢,吉利!想你媳婦了吧?」
二神經曖昧地笑。然後反問:「你不想?」
老朴和二龍一起從管教室出來了,二龍站門口目送老朴出了工區,立刻大罵開了:「給兄弟接風怎麼啦?誰諜的你站出來!是爺們兒嗎?」
周法宏笑道:「真經典。」
何永叫道:「龍哥——查出來給逼的打成二神經!老神經快走了,咱給他打出一新的來!」「對!」還有幾個人高聲叫好。
我瞄了一眼高則崇,看見他默默地燒著花線,牙關緊咬,腮幫子上的肌腱突起老高。
我心裡突然有些不平,覺得自己對高則崇生了幾絲憐憫。
不明就裡的關之洲懊惱地說:「誰那麼多事,自己潔身自愛不違紀就得了,何苦去舉報別人?」
周法宏笑道:「你總不能不讓人家有正義感吧。」
夜襲隊
晚上回了,號里還在聊著高則崇打小報告的事兒。猴子出去轉了一遭,回來匯報說:「盤著哪。」
老三笑道:「李雙喜才叫勢利眼,原來抽著老高的煙,福利大派送啊,現在一看苗頭不對,馬上就玩川劇變臉的啦,呵呵。」
「這也是人家的生存方式嘛。」我說。
「我表示強烈鄙視。」老三表態。
正說著,日本兒鑽了進來,笑嘻嘻地跟大家打招呼。老三笑道:「六鬼子你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啊。說吧,想幹啥?」
日本兒笑道:「老三你就從來沒說過我好話。」
「操,你在背後給我墊了多少塊大磚頭你以為我不知道?」老三笑罵道。
「我是小人還不成?不過你也有點拿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了。」日本兒奸詐地笑著。
劉大暢讓日本兒坐在自己鋪上,日本兒笑道:「不坐了,我們那裡水有富餘,你餓不?我給你泡袋面去。」劉大暢一邊拿方便麵一邊說:「我晚上沒有吃東西定額習慣,你自己泡一袋吧,這還有半袋榨菜呢,你一塊拿去。」
老三罵道:「鬼子六怎麼樣,我沒猜錯你吧?上這屋裡當夜襲隊員來啦!」日本兒不理他,只跟劉大暢盯了一句「你真不吃啊」,拿著草料急急走了。
老三立刻說:「老劉你咋鑽他套里啦?你來得晚,早來倆月就看清這雜種的賊相啦。」劉大暢笑道:「誰啥樣還瞞我?我就是看他一把歲數,對我也沒壞心,也就蹭點方便麵什麼的,跟他較什麼真兒?馬上就開放的人了。」
老三問:「鬼子六兒不是還不到一個月就走了嗎?咋沒讓老逼下出監?」
「他說跟二龍和主任都談過了,不下出監了,在隊裡直接開放。」
「主任還得為這單給他往上打個報告呢。」老三感慨道。
外面小傑的叫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活兒沒幹完還有心思聊天是嘛!」「通通通」,然後傳來一連串肉搏的聲音,不過好像只是單面出擊。
聽叫聲,是方卓。
方卓申辯道:「又不是我一個人聊天……」
「日你老祖的還犟嘴!」隨著門響,李雙喜出馬了。又是一通亂打,我站起來,從窗口向外看,方卓正在小傑和李雙喜的男雙混打中趴在地上,在樓道里胡嚕著什麼。
「眼鏡,眼鏡踩了咳!」疤瘌五坐在邊上提示。
小傑一抬腳,看看被踩碎的眼鏡,愣一下,又狠狠跺了兩下。
老三鄙夷地笑道:「這倆也是一套。」
「眼鏡兒快神經了。」 我說完,躺下去眯起眼。
「各路人馬聽著——」何永在樓道里喊:「龍哥恩准啊,今天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