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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在下面只看見幾片嫩綠的葉尖和一抹花瓣的邊沿,表明它真的沒有死,正在昏暗的牢房裡,心向著夢裡陽光,固執地堅守著自己的生命。我的心柔軟地被感動了一下,有些詩意踴躍著,幾乎泛濫出來。
金魚眼嚷嚷:「小不點,今天澆水了嗎,要是把花乾死了,我拿你小逼的償命!」「澆了澆了,我忘了自己姓嘛也忘不了伺候它呀,它就是我奶奶!」小不點緊著表白。
樂樂說:「我現在就沖這死不了活著呢,它給了我生活的勇氣。」
「拽吧你就,一會兒把板牙酸掉倆你就不拽了。」豹崽歪著脖子批評樂樂。
豹崽捧著銬子,提著鐐子,在地上溜狗似的轉了兩遭,似乎思考著什麼對策,突然就問金魚眼:「沒聽龐管念叨吧,我們這撥什麼時候走?」
金魚眼用虛偽的關懷加責怪的語氣說:「咳,你淨瞎琢磨,有用嗎?你這不還上著訴呢嘛!就是真掛定了,也學學侯爺跟劉金鐘。」
豹崽臉色刷新了一下,冷笑道:「無所謂,就是問問,踏實。」
舒和提高了一下嗓音:「我看這撥可能得趕『十一』了,你說呢金哥?」
「用不了,這幾個月也該攢幾十號人了。」金魚眼說。
後面的日子過得真慢,仿佛往嗓子眼裡吞棉花團似的費勁,我不斷想像著接判決後,一旦無罪釋放或者判緩兒,春風得意馬蹄疾地往家跑,該給家裡怎樣一個驚喜呢?接連幾天,一直陶醉得一相情願。
中間有一天,出了個小插曲,姦淫幼女的那個花什麼先下了判決,死緩二。
「奸幼」受了病似的一個勁叨咕:「我還以為得槍斃呢……死不了了,死不了了。」
那天晚上我半夜做噩夢給嚇醒了,在板底下睜眼愣神,突然聽到值班的坐我腦袋前面小聲嘀咕,是刁搶劫和姦幼的。
隱隱約約聽奸幼的說:「我不想幹了,也沒死刑,一鬧騰,弄不好就沒命了。」
「你豬頭啊,死緩跟槍斃有啥區別,還不如槍斃呢。」刁搶劫道。
「小點聲,小點聲。」奸幼的說,好像很擔心。
刁搶劫威脅道:「告訴你吧,別放著好日子不過,現在想打退堂鼓啊,晚啦。」
「我也不摻和了,到時候就裝睡覺還不行?」
「你再想想吧,回頭跟豹崽說去。」
奸幼的哀求道:「刁哥,我這不是先讓你幫我拿個主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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