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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粟被這樣的夢給嚇住,他想要醒過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前幾天被他遺忘的場景又都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終於重新想起之前做過的夢,畫面中的人像他又不是他,他穿著英德的校服,身後帶著11班的同學,他故意把韓進帶來的午餐便當打翻,奚落韓進連食堂的飯都吃不起,窮人就不要來英德念書。
書里的他幹得壞事數不勝數,在韓進的課椅上倒膠水,把韓進的課桌扔到教室外,在他的教材上亂寫亂畫,聯合同學在老師面前告黑狀。韓進越是隱忍,他就越變本加厲的針對韓進。
夢著夢著,林粟就覺得自己硬了,拳頭硬了!
夢裡那個和他相似的人真的太討打了,如果可以他都想衝進書里讓他感受一下社會主義鐵拳的教育意義。
「小粟,小粟?到家了,你沒事吧?」王叔把車停在車庫,他從後視鏡中看到林粟還在睡覺,而且還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著,嘴唇抿得很緊,好像是被夢魘著了。他輕輕喚了兩聲,林粟還是沒醒,他下車把車門打開,輕輕拍了拍林粟。
林粟總算從夢中掙脫出來,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兩口氣。
王叔神情擔憂的看向林粟,林粟的額頭上有汗,臉色也有些蒼白,嘴唇上也沒什麼血色,看著就像是生病了。
「小粟,你有哪不舒服嗎?」王叔在林家幹了很多年了,算是看著林粟長大的,林粟生下來就體弱多病,三歲前幾乎每個月都要去一次醫院,後面隨著林粟長大了,才沒那麼容易生病,不過身體還是比一般人差了點。
林粟還在消化剛才做得夢,他的神情發蒙,眼神沒有焦距,還沒有完全從夢中回過神來。聽到王叔的話,他楞了一瞬回答:「王叔,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惡夢。」
林粟從車裡走出來,走了兩步,才想起書包沒有拿,有折回去把放在后座的書包拿上。
王叔看他恍恍惚惚的模樣實在不放心,他還沒說什麼,就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溫柔女人從別墅內走了過來,他規矩的喊了一聲夫人。
周雪對著王叔很好涵養的頷了頷首:「王叔,辛苦你天天接送小粟了。」
王叔忙說這是自己的分內事,雖然林粟在一旁擠眉弄眼的給他使眼色,他還是把林粟可能是生病的消息告訴了周雪。
林粟聽到王叔開口的那一瞬間,肩膀塌了下來,清秀的眉眼就耷拉下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自己沒事,周雪就把手放在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即使沒的發燒,周雪的神情還是非常擔憂:「崽啊,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外面風大,我們先進屋在說,媽媽馬上讓家庭醫生過來。」
林粟都要滿十八歲了,當著王叔的面,還被周雪當做小孩子一樣,探額頭摸耳朵,他白皙的臉變得通紅,和裹著草莓醬的雪媚娘一樣,他一臉嚴肅的對周雪說:「媽媽,我真的沒事。」
林粟五官本來就生得好,小時候就長得像個洋娃娃一下,隨著他慢慢長大,臉上的稚氣消失了些,但天生的底子還在,現在他頂著一頭捲毛,臉微微鼓著,明明耳朵尖都在泛紅,面上還一副嚴肅的小大人模樣。即使周雪見慣了林粟的各種模樣,還是被自己兒子萌得肝顫。
周雪把林粟按坐在沙發上,她揉了揉林粟的頭髮:「你乖乖坐好,媽媽讓阿姨去把燉得鴿子湯給你端出來。生沒生病不是你說得算,等醫生看過後才知道。」
林粟的臉還是有些紅:「媽媽,我馬上就成年了,不是小孩了。」
周雪親自把盛著鴿子湯的瓷盅端出來,放在林粟面前的小茶几上:「還有些燙,等放涼了你再喝。還有不管你十八歲,還是八十歲,你在爸爸媽媽心中永遠都是我們的乖崽。」
林粟手指握著湯匙在瓷盅里翻動了一下,他想起剛才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