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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幹什麼?!」齊諾耀武揚威地踮起腳,偽蟲鎧化的他仿佛真的有了鎧甲,十分膨脹,敢用他169的小身板挑戰180,「離我家主蟲遠一點。」
解雁行愣了一下,連忙抿下笑容,佯裝鎮定地看小個子亞雌在他面前飛揚跋扈。
魁梧雌蟲也呆了一下,但他很快察覺到齊諾身上的硬甲都是紋身,感受到被挑釁的他即刻怒意上涌,揚手就要給這隻亞雌一個教訓。可他握拳的手才揮到一半,突然發覺手腕間傳來一陣巨力,只見卻戎牢牢制住他的手臂,銳利的異色眼眸剜了魁梧雌蟲一刀,強大的高等雌蟲費洛蒙是無言的震懾,瞬間讓魁梧雌蟲心驚肉跳。
卻戎沒有多說話,護著解雁行就要走。但這時,上一秒還說著『我就看看』的解雁行忽然側臉看向卻戎,隨後伸手指了指射箭攤子最靠里的巨大鎧甲蟲偶,「我想要那個。」
你要個屁!卻戎差點脫口而出。
「你行嗎?」解雁行又拋出了一個致命問題。
「……???」
這卻戎還能說不行?是只雌蟲就不能說他不行!就連齊諾都躍躍欲試地舉手喊「讓我試試讓我試試!」,卻戎嘖一聲,帶著解雁行重新回到攤子前。
前方排隊的雌蟲們都聽到了解雁行的話,頓時眼底有了明確的目標,一個二個瘋狂瞄準最困難的一等獎,但不出意外全部鎩羽而歸。等輪到解雁行他們的時候,攤主直接免費送上了十五根箭,還附帶一句鼓勵:「別讓你雄主失望啊。」
「他不是我雄主。」卻戎立刻解釋道。
「我是他僱主。」解雁行笑眯眯地說。
前五支箭交給了齊諾試水,結果亞雌沒有出息,才射三根就叫嚷著手酸,第四支箭直接弓都沒有拉開歪到了地上。卻戎無奈地緊跟著頂上,第一根箭他試了下準度,雙腿與肩同寬,搭箭滿弓拉開,姿勢標準而優美,蟲如松柏一般挺拔,姿態又如圓月一般盈潤,手臂的肌肉弧線因用力而繃緊,箭矢應聲而出,落在了三等獎的圈外。
頓時周圍一片噓聲,背後的含義就是:好一隻貌美雄蟲毀在了你們這兩坨蟲糞上。其中就屬那隻被嚇跑的魁梧雌蟲噓聲最大,仿佛從卻戎的失敗上找回了場子。
面對這樣的場景,齊諾急得臉通紅,卻戎卻是半點壓力也無,確認手感之後第二箭幾乎沒有再瞄準,行雲流水地射出,正中一等獎靶心。一切快的都只在眨眼間,周圍霎時鴉雀無聲,只有攤主老雌蟲眉開眼笑,發出沙啞的吼吼吼聲。
卻戎正要把剩餘的十支箭交還給攤主,卻見解雁行朝他伸出了手,「我來試試。」
僱主自然說什麼是什麼。卻戎轉身問攤主要一把雄蟲專用的弓,但這個要求令老雌蟲為難地搖了搖頭:「我這裡沒有準備雄蟲適用的弓……一般也不會有雄蟲來這種地方玩射擊。」
養尊處優的雄蟲們都是在明亮寬敞的專業射擊場館內,穿著舒適柔軟的射擊服,戴著完整的護具,來上一場休閒而放鬆的射擊訓練消磨時間。
卻戎反身看向解雁行,雄蟲明明聽見了攤主的話,但玩樂的興致仍舊高昂,不知天高地厚地對著雌蟲弓躍躍欲試。面對這種情況,言語阻止是絕對無用的,長了一身叛骨的卻戎深諳這個道理,乾脆把弓箭遞了過去,讓解雁行自討苦吃。
他正要指導雄蟲這東西應該怎麼玩,就看見解雁行神色一沉,利落地張臂拉弓,擺出了和他幾乎一樣標準的射箭姿勢,黑眸凌厲地半眯起,箭羽扣弦,骨節修長的手指穩穩地舉著長弓,果斷地射出了他的第一箭。
卻戎有些吃驚地看著解雁行被風帶動的黑髮,看他箭已射出後黑眸中還未消退的專注與沉著,看他卸力放下弓時微微放鬆地啟唇舒了一口氣,隨後卻戎又保持著這份驚訝立刻轉頭看向箭尖射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