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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兩天我認真回想了我們之間的事,從我退婚開始全都是你單方面的決定,我一直都是被動的,稀里糊塗的,沒有主動權的。&rdo;
&ldo;我年齡比你小很多,在你面前一直是被俯視和垂憐的弱小形象。我們之間真的平等過嗎?我們當初開始走近不也是因為你的憐憫嗎?你對我想疏遠的時候就疏遠,想靠近的時候就靠近,這是你所謂的喜歡,還是你對待一隻小寵物的態度呢?&rdo;
她的聲音平靜得透骨,讓他在溫暖的房間裡竟然覺出冷意。他感到無比荒誕,為了她的話,更為自己這一瞬突然遲鈍分不出真假:&ldo;你真是這麼想的?&rdo;
她毫無猶豫應聲:&ldo;是。以前我習慣了你作為兄長的強勢,到現在我仍舊習慣於聽從你,習慣了認定你說的話是正確的,但那是因為我尊敬你,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在你那天說出那些話時,我很遲疑,難以判斷。如果你故意拿捏我這一點,會很卑鄙。&rdo;
他聽得不禁發笑,唇角冷冷吊起:&ldo;我卑鄙?&rdo;
&ldo;我是說如果。&rdo;對方鎮定回道,&ldo;我認為喜歡不應該是件這麼複雜需要辨別的事,比如我對周垣,無需質疑我喜歡的是他本身,但我對你的感情卻不一定,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兄妹情,也可能是五年前突然被你冷落的意難平。那時候我年紀小不夠成熟,心裡忿忿不平被你這樣隨便丟棄對待,現在也該放下了。&rdo;
她停頓少頃,最後靜聲道:&ldo;你放心,我不會回頭找他。我不會因此給徐家丟臉,而且那樣那對他也不公平。我接受我不能跟他訂婚這件事,但是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rdo;
窗前的人陰沈默然長久,攥在手機上的指節逐漸泛起青白。他耳邊空曠迴蕩著她的尾音,剛剛那層冷意從他的耳膜隱隱蔓延浸入,遲鈍傳到頸骨,胸腔,心臟。
他抬起臉深吸口氣,克制維持著最後的風度,周身氣壓低沉森冷:&ldo;徐質初,我看你確實需要冷靜。&rdo;
期盼了整個晚上的通話以不歡而散結局。徐經野打開窗,俊冷臉龐映在玻璃上陰沈不明。他自虐似的反覆回想著她剛才的荒唐話,握在窗欄上的手臂線條危險地越崩越緊,片晌後,他猛地揮手狠狠砸向面前的窗扇‐‐
&ldo;砰!&rdo;
&ldo;嗡!&rdo;
手機在同一時刻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全然不知這邊的情況,匯報導:&ldo;老闆,剛才我詢問過司機,他說今天徐小姐跟徐董和夫人一起去了寺里,祈福結束後她去了後山的墓園。&rdo;
徐經野沉眸瞥著自己迅速腫起來的指骨,太陽穴仍舊處在剛剛那通電話的狀態里,突突跳得厲害:&ldo;後山的墓園?&rdo;
他們家往上數三代好像也沒有人埋在那兒。
對方確認:&ldo;是,我剛剛聯繫過那邊,工作人員說徐小姐今天確實去過。待會兒他們會給我具體的信息,稍等我了解後再向您匯報。&rdo;
房間外的門鈴聲突兀響起,截斷了徐經野未出口的話。
他回頭看向門廳的方向,幽深眸底倏然陰暗下去。吩咐過秦助理之後他走出房間,門外沒有間斷的鈴音與他不疾不徐的腳步對比鮮明。他彎身打開房門,冷眼望向來人。
門外的人看見是他,愣住了。
作者有話說:
《監工》
苑苑(抹眼淚):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這個變x逼著我寫卷子,嗚。
徐總(扯領帶):不想寫也行,那就換種受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