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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斌暗暗鬆了口氣,囑咐對方照顧好徐總後掛了電話,扭頭看到徐小姐正抱著手臂看他,聽他簡明複述過情況後轉回了臉,語氣很淡,一語雙關:&ldo;可以放心了。&rdo;
他心藏誹議,便聽出了深意,尷尬抿抿嘴,沒有多應:&ldo;是。&rdo;
身側的人擺弄著食指上的戒指,狀似漫不經意繼續道:&ldo;對於徐氏來說,哥哥自然是現在第一位的領導者,但集團的業務和項目眾多,他□□也乏術,有些項目他的實際參與可能不會是最多。&rdo;
章斌自然是瞬間聽懂了她的話,頭越應越低:&ldo;是,徐小姐。&rdo;
徐質初靜著臉色看向台上,沒有再說話。
她原本沒有興趣利用自己手裡狐假虎威的權力,只是這是事到臨頭最為便捷的處理方式。雖然前一晚喝酒時徐經野對於這件事的態度不清,但昨天下午看到他急著吊水,她猜測他還是很看重這次的儀式,一定不會交給她獨自參與。
他會帶著她出席,可是這並不是她的訴求,一方面是她想向外界營造的是獨當一面的千金而不是處處靠著兄長照顧的嬌小姐,另一方面是她不想讓別人覺得他們的關係再一次變得親近,不管是徐家人,周垣,還是那些人。
她想獨自出現在徐家的新聞上,也如願獨自出現在了徐家的新聞上。鏡頭前的她優雅高貴,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自若氣場,像徐家人,又不像徐家人。
病床上的人怔然盯著面前的電視,身旁的手機振了半天都置若罔聞。
振動聲在瀰漫著淡淡消毒水味的房間空寂響了許久,終於他低聲接起來電話,目光始終定焦在屏幕中女人的臉上:&ldo;喂,哪位?&rdo;
&ldo;周先生。&rdo;聽筒那頭是一道斯文的中年男聲,開門見山稟明來意,&ldo;要合作嗎?&rdo;
第37章、黑西裝【大修】
儀式結束後徐質初回到酒店。
守在客廳的人見到她忙站起來簡要匯報了一遍進展與醫囑,她輕點頭,對方恭敬問了遍是否還有其他吩咐,得到否定答覆後離開房間關上了門。
她放輕腳步走進臥室,床上的人正不太安穩地睡著,平日的俊冷麵龐透著憔悴病態,眉頭隱隱擰著,整個身體裹在被子裡,只有一條手臂露在外面,睡衣袖口像襯衫一樣嚴絲合縫挽起了一節,很像是徐經野的作風。
徐質初站在門前看了他片刻後走近床邊椅子坐了下來。她掃了眼床頭柜上的藥瓶,蓋子是虛掩著的,她單手輕輕擰好揣進了外套口袋,抬頭看了看掛在架子上的藥水,一瓶已經空掉,另一瓶也即將見底。
看來今天給徐總拔針的重任落到了她頭上。她這麼想著,視線漫不經心沿著輸液管往下,直到他泛青的蒼白手背上。
她略微傾身,垂眸盯著他線條分明的手,有些出神。她想到原本這隻手應該出現在今天的新聞里的,剪彩的時候還會給它一個近距離特寫,這一刻它陪著它的主人一起受罪,全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罪魁禍首。
那一晚兩人喝酒之後,是她開的窗,也是她換的藥。她將一切都算進了計劃之內,包括秦躍找來的醫生,包括徐經野借著病的頤指氣使,也包括他對她毫無防備的信任。
一直以來她都自認是個善惡邊界模糊的人,她從不排斥做一個利己的壞人,但倘若那個對象是他,她還是無法做到泰然。
前天晚上他俯在她身後低聲說喜歡她時,黑暗中她的心臟在掙扎中暗暗亂了拍。愧疚心驅使她這兩天接受著他接連的無理請求,她想盡力補償給他更多,可她又不敢去面對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一次他是在她睡著時說出了口,如果下一次他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