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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對你作最後的一次親吻。我要對你作最後一次想念，我的心臟也要為你作最後一次跳動。

你的斯巴達克思

范萊麗雅念完了信，把它按到嘴唇上面，接著大聲哭了起來。

&ot;媽媽，你為什麼哭得這樣傷心？&ot;小姑娘悲哀地問。

&ot;我的苦命的孩子啊！&ot;范萊麗雅用夾雜著哭泣的聲音叫道，一面撫摩著小波斯波密雅那覆滿了金色鬈髮的頭。接著，她懷著無可形容的柔情注視著自己的女兒說：&ot;沒有什麼！媽媽沒有什麼！不要傷心，我的寶貝！&ot;

她把小姑娘拉到身邊，一面流著淚水，一面在她可愛的前額上亂吻。

&ot;你沒有什麼，怎麼還要哭？&ot;小波斯杜密雅帶著責備的口氣對她的媽媽說：&ot;我哭的時候，你老說我不是一個乖孩子！那麼，媽媽，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乖媽媽！&ot;

&ot;啊，不要這樣說，不要說！……&ot;可憐的女人叫道，一面更加熱烈地吻著和撫摩著女兒。&ot;啊，我的寶貝，你知不知道，你的話使媽媽多麼傷心！……&ot;

&ot;可是你哭的時侯，我也傷心得很吶！&ot;

&ot;啊，我的小心肝，你是多麼可愛，對媽媽又是多麼殘酷啊；從此以後，你是媽媽唯一心愛的人了！&ot;

不幸的范萊麗雅說完這幾句話，在信上吻了一陣，把它藏到自己懷裡，然後竭力熬住了哭泣，伸手抱起了波斯杜密雅，把她放到自己的膝上。她吻著、親著女兒，撫摩著她的頭髮說：

&ot;你說得不錯，我的小心肝，我不是一個乖媽媽……但是從現在起就不會是這樣了。以後我只想到你一個人，我要非常非常喜歡你。我的乖女兒，我多麼愛你，你歡喜你的媽媽嗎？&ot;

&ot;唔，唔，我永遠歡喜媽媽。非常非常歡喜媽媽！&ot;

波斯杜密雅抬起了她的小腦袋，用她可愛的小手摟住了她媽媽的脖子，開始跟她熱烈地親吻。接著，小姑娘又伸手去撫弄那個骨灰瓮。

房間裡非常靜寂。

突然，波斯杜密雅問她的媽媽道：

&ot;告訴我，媽媽，那裡面是什麼呀？&ot;

范萊麗雅的兩眼頓時含滿了淚水。她悲痛地抬起頭來對著天空叫道：

&ot;啊，我的苦命的孩子啊！……&ot;

過了一會兒，她好容易收住了淚水，用顫抖的聲音說：

&ot;這個小瓮里，可憐的孩子，就是你爸爸的骨灰！&ot;

她說著又大聲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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