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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羅馬平民對龐培的這一特別顯著的偏愛,多多少少可以用他們對蘇拉的隱藏的憎恨來加以說明:他們沒有可能通過別的途徑來表示這一憎恨的感情,就不得不把它宣洩到那歡迎獨裁者的年青朋友的暴風雨一般的掌聲和歡呼中去;因為廢培是在戰功方面可以和蘇拉匹敵的唯一的人。
跟著龐培來到的,是兩位必須在明年一月一日離職的執政官&ot;伊薩夫爾城的征服者&ot;普勃里烏斯&iddot;賽爾維里烏斯&iddot;瓦季埃和阿庇烏斯&iddot;克勞齊烏斯&iddot;普里赫爾。在本月執政的賽爾維里烏斯前面,走著一隊掮著權標的儀仗官,在上月執政的克勞齊烏斯前面也走著一隊儀仗官。
當兩位執政官在連拱的平頂上出現的時候,全場人都紛紛起立,對共和國的最高統治者表示應有的敬意。
賽爾維里烏斯和克勞齊烏斯開始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全場觀眾就跟著他們坐了下來。那兩位在九月的公民大會上當選為第二年執政官的貴族瑪爾古斯&iddot;艾米里烏斯&iddot;列庇杜斯和昆杜斯&iddot;盧塔齊烏斯&iddot;卡都魯斯,也跟著坐下來了。
龐培向賽爾維里烏斯和克勞齊烏斯鞠躬致敬,他們也對他還禮,但還禮時的那副神氣不僅僅是和顏悅色,而且幾乎到了卑躬屈節的地步。接著,龐培站起來,感激他的瑪爾古斯&iddot;列庇杜斯,跟他握手,因為龐培曾經不顧蘇拉的意圖,利用自己極大的威望在選舉中支持了列庇杜斯。
列庇杜斯恭恭敬敬地迎接了這位年青的大元帥,表示自己對他的忠誠;他們開始談話;但是龐培對另一位未來的執政官盧塔齊烏斯&iddot;卡都魯斯,只矜持而又高傲地微微鞠了一躬。
儘管在選舉執政官的時候蘇拉已經不是獨裁者,但他還是保持著他的大權。他竭盡一切力量來反對執政官候選人列庇杜斯,因為他認為‐‐他的揣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列庇杜斯實際上是凱烏斯&iddot;馬略的信徒,是他的敵人。但是正因為蘇拉的反對,再加上龐培善意的支持,結果在公民大會上反而出現了這樣一種局面,那就是列庇杜斯壓倒了受豪門貴族派支持的候選人盧塔齊烏斯&iddot;卡都魯斯。蘇拉曾經為此好幾次責備龐培,說他在選舉執政官的時侯不幫助好人,而去支持所有公民中最壞的傢伙。
執政官剛剛到場,那批年青的角鬥士就停止了表演。那一天真正要參加角斗的角鬥士們,已經準備好一切站在拱房門口,以便按照慣例在執政官前面魚貫地列隊經過。他們在那兒只等待著出發的信號。
所有的眼睛都注視著那座連拱的平頂,所有的人都等待著兩位執政官發出開始角斗的信號。但是兩位執政官的眼光卻在鬥技場一排排的座位上掃來掃去,仿佛在搜尋某一個人,請求他允准似的。事實上,他們也就是在等待盧齊烏斯&iddot;考爾涅里烏斯&iddot;蘇拉,等待著這位已經自動放棄了獨裁者的職位,但事實上仍舊是羅馬統治者的人。
最後,響起了一片鼓掌聲‐‐起先是微弱的、稀稀落落的,接著就愈來愈響亮、愈來愈整齊,在鬥技場上引起了迴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凱旋門那裡去了。就在這時候,盧齊烏斯&iddot;考爾涅里烏斯&iddot;蘇拉由他的友人,徒黨和元老們簇擁著,通過凱旋門進入了鬥技場。
這位奇特的人物那時候已經有五十九歲。他的身材相當高大,體格也很魁梧結實,他慢吞吞地及精打采地往前走,好象一個精疲力竭的人‐‐這是放蕩的宴飲的結果,因為他的一生完全沉溺在酒色之中,尤其在最近幾年內要比以前任何一個時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