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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黎昊,连忙垂手站到一边。
黎昊没问,却也知道,这几个人,只怕是进内院去带黎阳的。
现在才破春,夜晚阴寒冷冽。
黎昊不自由的拢了拢身上那件,鸦青色狐狸皮毛封的大氅。
想到了黎阳,黎昊不由得一阵地唏嘘。
好好的人生,黎阳却走到了今天。
也真是没谁了。
到了南内厅,厅内灯火通明。
虽是内厅,却不窄小。
室内各角落放着炭盆,地龙也烧了起来。
靠墙的条桌上,放着青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
黎昊闻了闻,却也是意合香。
奉亲王神色沉峻。
而新都长公主和何士绪,面上也未见轻松。
这事到最后,两家谁都不曾占到便宜。
又何来喜色?
黎昊进到室内,向众人一一行礼。
新都长公主瞅向黎昊,心下却是暗暗地后悔。
说实话,她当初嫌黎昊出身不好。
所以黎昊二十岁还未说亲,却从没想过,将何惠柔许给黎昊。
再瞅着黎昊对柳元卿那呵护备至的样,让她如何不后悔?
奉亲王倒没想那么多,看着黎昊,他从心底升出来的,却只有无奈。
两个儿子,一起长大。
却分向了两头。
叹了口气,奉亲王沉着声音道:
“坐吧,我让人去将黎阳带来,你也跟着听听吧。”
黎昊没见宫监跟来,有些试探地问道:
“皇上如何定夺的?”
室内并不冷,黎昊将大氅脱了,交给了边上的丫头,挂到了边上的横木衣架上。
黎昊就最下手坐了。
奉亲王又接着前话说道:
“不管怎么说,惠柔即使不是本王儿媳妇,却也是本王的外女儿。她身子虚,不宜挪动,不若就住到出月子吧。”
新都长公主先前的意思,便就是明天就让何惠柔回娘家。
奉亲王自知理亏,黎昊头进来之前,一直在劝新都长公主。
黎昊不懂,但奉亲王却是懂的。
女人流孩子,前几天,却是流血不止的。
实在是不宜挪动。
这事由不得黎昊搭言。
丫环倒了茶来,黎昊慢慢的喝着。
听话听音。
奉亲王这样说,也就是说,皇上是准了黎阳和何惠柔和离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黎昊却也没显出多惊讶来。
何士绪听奉亲王说得真挚,也跟着劝道:
“要不就听皇兄的吧,毕竟现在天寒地冻的,再闪了凉,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来,就不好了。”
依着新都长公主的意思,真是多一刻都不想让何惠柔呆在奉亲王府。
但自己的夫君也出言想劝,她也不好再坚持。
但一想到何惠柔,新都长公主便就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她的眼睛,早已经哭肿了。
奉亲王劝道:
“本王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明儿一早,我就会让人将他送走。既然已经除族,他以后便就是庶民。虽仍在京上,却是再无关系。皇妹就放心吧。”
说这话,奉亲王的语气里,满满的无力。
这个结果,黎昊一早猜着了。
远远的传来黎阳的叫喊声。
奉亲王满是无奈。
而新都长公主,却是忍也忍不住的愤慨。
黎阳毁了她的女儿。
却还有脸在哪儿叫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