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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進水盆里呆著,緩了三天才讓我碰。從此以後,幾年來再沒踏出過籠子一步,每天就是在角落裡一窩,靜靜看著外面。我檢查過,翅膀沒問題,就是怕了。
後來我想啊,這鴿子太不容易了,人把它們帶到那麼老遠的地方,指望著憑藉它們自己認路的本事找回來,可這一路上危險有多少?找不到水源被渴死,遇到散養的肉鴿群跟著飛走了,還有手欠的人會打鳥……你見過一頭撞上風箏線被割斷翅膀的鴿子嗎?我見過。
我們是在玩鴿子沒錯,但鴿子也得有命讓我們玩啊。
我就想,去他媽的,老子不比了,再也不比了。&rdo;
這故事禿頂大哥說過好幾次,幾乎每次登門寵物醫院他都要講。趙悠悠第一次聽的時候挺感動,聽多了就沒什麼感覺了,畢竟寵物醫院天天迎來送往,讓人感動的、麻木的、心酸的、快樂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何心遠曾在自己的日記本里讀過這個故事,但已經忘了大半,這次再聽來,仍然覺得觸動。他的性格比悠悠柔軟許多,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在他身旁的池駿聽完後也覺得心裡酸澀,但眼睛一直沒敢離開何心遠,想著他如果哭了,這次自己絕對不說風涼話,而是第一時間遞上紙巾。
不過禿頂大哥沒給池駿表現的機會,他指了指鴿子籠里作威作福的兩隻鸚鵡,眼睛在面前的三人身上掠過,催促道:&ldo;行了,別光看著啊,誰進去逮啊?&rdo;
第七章 翻牆
丁大東還沒到,在場的幾人中,再沒有人比池駿對這兩隻鸚鵡更熟悉了。可問題是池駿只在丁大東的家裡逗過幾次鳥,給它們餵過幾次堅果,有一次動作慢了,還被它們聯手扇了好幾下臉。
按理說和尚鸚鵡是非常親人的品種,別人家的鸚鵡恨不得天天和主人膩在一塊,動不動就在主人的肩膀上、腦袋上站著。可丁大東家這兩位祖宗不知道怎麼養的,簡直像是家裡多了兩尊太上皇,脾氣刁鑽的要命。
池駿不願意在何心遠面前露怯,挺了挺胸,硬著頭皮舉手:&ldo;我去。&rdo;
&ldo;行,你注意點,別傷著我鴿子啊。&rdo;
鴿子籠很大,足有一人高,大概五平米見方。池駿長這麼大,除了幾年前在國外的脫衣舞酒吧里,被選為幸運觀眾享受過一次籠內近距離貼身熱舞外,再沒鑽進過籠子裡。
而且脫衣舞酒吧的籠子只是個噱頭,裡面打掃的一塵不染,還噴著催情的香氛,哪像這裡實打實的獸籠,撲面而來一股農貿市場的氣息。
池駿在環繞周身的鳥屎味里前進,緩緩靠近攀在角落的一藍一綠兩隻鸚鵡,嘴裡喊著他們的名字:&ldo;聖誕樹、機器貓,我來接你們回家了……&rdo;
可兩隻鳥巋然不動,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梳理著自己身上的羽毛。一旁的鴿子們像烏雲一樣聚在另一個角落,警惕的望著這個莫名闖入的人類。
池駿哪裡被這麼多隻鳥同時盯住過,若不是何心遠在籠外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他真想放棄等丁大東自己來處理。
池駿問:&ldo;大哥,您這鴿子不啄人吧?&rdo;
&ldo;不啄。&rdo;禿頂大哥想了想,又補了一句,&ldo;至少不啄我。&rdo;
&ldo;……&rdo;
趙悠悠不耐煩的問:&ldo;你行不行,不行出來,我逮。&rdo;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但就是看池駿不順眼,尤其剛剛哥哥坐在他后座抱著他腰的那一幕,讓趙悠悠覺得分外刺眼,總覺得這傢伙從頭髮絲到指甲蓋都寫著討厭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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