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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在无意中获得了不少消息,像是在茫茫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线火光。他压下了心中的
激动,与天罡星同行,想从天罡星的口中,多探出一些消息。
第五天,料想黑狐必定松懈了防范,两人泰然上路,沿章江下行,经崇义里,上犹县,
直下赣州府。
黄昏时分进了西门,第二天出东门由瑞金入闽。将到城门口,远远地便看到城门两侧的
墙壁事有许多人围著看榜文。
两人都心中有鬼,天罡星说:“老弟,咱们分开走。”
“为甚么?”中海问。
“城门口贴了榜文了,这是咱们江湖人的黑榜,必须看看以便早作提防,但又怕被眼线
魔爪看出苗取。我先走,劳驾,你看看上面放些甚么屁,我不认识字。”
天罡星说完,大摇大摆地先出了城。
中海在榜文下略一停留,吹著悦耳的口,从容经过守在城门口的几名差役身前,追上了
天罡星了。
“怎么回事?”天罡星问。
“你榜上无名,我却有。”中海答,脸色全变了。
中海的脸色,变得狰狞怕人,与刚才通过差役前时判若两人。他上齿紧咬著下唇,脸上
布满寒霜呢天罡星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啦?老弟,你的脸色有点吓人。”
中海突然桀桀狂笑,笑完说:“我在湖广做案,有人检我的手尾,杀了人,罪名由我去
顶,你看妙不妙?”
“混蛋!你知道那检手尾的是谁?”天罡星脱口咒骂。
“哼!我如果知道就好,也不必跑一趟漳州啦,我真愚蠢,我该晚些天再走的。那在暗
中要送我问绞的畜生必定是我附近的人,而且始终盯在我身后,我却不知是谁,哼!他跑不
了的。”中海咬牙切齿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罡星关心地问。
“不说吧!乏味得很。”中海暴躁地叫,洒开大步赶路。
从赣州府到汀州府,全是羊肠小道,翻山越岭,左盘右曲,天知道这两座城相距竟有千
余里,委实令人难信。但信不信是一回事,当时的小道确有千里以上,没有大道,路只有东
村西村间绕来绕去南来北往,比实际的里程拉远了三倍以上。
别认为这一条山路少人行走,事实不然。相反地来往的人成群结队呼啸而过,但走上大
半天,决看不到单身的旅客。
汀州府有几座大名鼎鼎的矿场,出产当时最有名的两种金属,银和铜。最有名的有黄焙
场、安丰场,和宁化县的宁化场,是当时官府最重视的金银产地。
炼好的银和铜,皆由大批官兵拜往赣州府转运京师。以往是运到福州府由海运北行。但
海运不安全,汀州至福州一段路水陆共一千三百余里,更不安全,所以改道江西,会合瑞金
所产的金,一起解上京师。
因此,这条路的往来兵夫比任何一条路都多,想在这儿做一票大买卖的江湖人也为数不
少。近十年来,官银被劫的大案已出了两次,弄掉三两袋的小案多得不可数计。
天罡星所说的找金银,就指的这件事,沿途他将计划和中海商量,预定在柴侯峡山下动
手。
柴侯峡山在云都东南七十里、面临贡江,西北便是充满神话色彩的梓潭山。柴侯峡山也
是一座充满神话的山,山顶上的石棺和松柏,是从江对面的平山村飞来的,棺中盛著汉朝的
一个姓刘名叔乔的人,自称柴侯。
音潮未年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