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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分。
就在众人破门进来的那一瞬,聂星痕突然醒觉,抬起受伤的右手一把将青城推开。他尚且来不及说些什么,胸口的鲜血已奔涌而出。
青城向后踉跄了几步,纤瘦的身躯跌倒在地。侍卫们在此时恰好冲进门内,手执兵器四顾看去。
“殿下!您受伤了!”有人一眼发现聂星痕的伤势,不禁惊呼出声。
聂星痕捂着胸口,压抑着心头撕裂般的疼痛,低声说道:“有人闯进来行刺本侯,公主受了惊……传令封锁全城,一旦抓住刺客,本侯要亲自审问!”
“是!”几个侍卫连忙扶过聂星痕,张罗着传唤大夫;
另有几个侍卫见窗户大敞,便一跃而出追击刺客去了;
其余的人则忙着救火,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进来;
终于,有人发现白衣的青城公主跌坐在地,鬓发缭乱,皓腕与衣袖上殷红点点,整个人显得狼狈万分。此刻她正抬眸看向聂星痕,一双美目里尽是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夹带着几分凄楚与悲戚,泪痕未干。
而她右手边不远处,静静躺着一把造型奇异的软剑,剑尖仍有鲜血残留。
众人尚未及细想什么,便听见聂星痕的命令再次传来:“把刺客的凶器收好。”他声音虚弱,却不怒自威,顿了顿又特意补充:“今日之事,不许声张。”
“是。”众人齐声领命,纷纷担起各自的差事。场面虽混乱,浓烟虽呛鼻,倒也都在控制之内,侍卫和下人们各司其职。
见诸事趋于安定下来,聂星痕也终于耗尽了精力,任由侍卫扶着往屋外走。地上的惊鸿剑寒芒闪烁,心头鲜血不断涌出,然而他已根本分不清楚,那切肤的疼痛究竟是来自伤口,还是源于心底。
最最讽刺的是,他曾一箭射穿楚璃的心房,如今,也终于尝到了穿心的滋味。
临踏出屋门的那一刻,聂星痕忍不住顿足回,只见那白衣女依旧怔然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流着泪,一如年前他送她去楚国和亲时的样。
可分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很想对她说些什么,爱或恨、情或伤,然而此时此刻,却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来。喉头有腥甜之气凶猛上涌,唇畔随即溢出一丝血迹,他唯恐这一开口,会有鲜血自口中喷吐而出。
真的还能挽回吗?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第8章 改嫁风波(一)
月后。燕国王都京州。
原本一月即到的途,因着聂星痕的伤势慢下了脚程,足足走了个月。待一行人到了王都京州,时令已近八月十五。
燕王宫奢华迤逦,玉楹珠帘金盏不灭,巍峨锦绣立于京州之巅,俯览这人世苍茫红尘万丈。
龙乾宫里,燕王看着聂星痕略显苍白的俊颜,开口关切:“你耽搁这么久才回来,听说是遇刺了?”
“已无大碍,谢父王关心。”聂星痕轻咳一声回道。
他的确是无碍了,青城的准头到底还是偏了些,伤口虽深,却没有刺中要害,让他逃过了一劫。黑衣刺客如他预料之中没有找到,但他心里有了些揣测,便也没有大肆声张,随意捉了个死囚当作替死鬼。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晚他出现在青城的屋里,侍卫们又避而远之,这已经惹人猜疑了。
毕竟在众人眼里,他一手操纵了燕楚之战,又于阵前斩杀了楚璃——青城公主名义上的夫君。因此,她有充足的理由和动机来杀他,为夫报仇。
故而,为了她着想,他一上选择避开她。他与她,来日方长。
聂星痕正分神想着,忽听有人唤他:“二弟,你受伤了?”
问话之人是燕王嫡长、当朝聂星逸,也是他同父异母的长兄。聂星痕回过神来,应道:“多谢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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