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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些陰暗……沒人知道……&rdo;

雲諫那睜不開的眼對著將夜，就像是能看見他一樣，掌心輕撫著對方臉頰，溫柔至極，卻冰冷如霜。

&ldo;直到前些天，我還在想，如果你治不好了，我就殉了你，總之……我並不願意獨活於世，這個世界沒意思，也不想留你獨活，我怕泉下寂寞，也怕你留在人間被欺負，或者……很多年後忘了我，又和別人相愛了，那我怎麼辦?&rdo;

&ldo;唔……&rdo;

將夜想說話，想說：我願意的，我願意和你一起，生或者死都可以，你別離開……

可他唔唔了半天，還是被對方冰涼的掌心堵著唇。

只有滾燙的淚一滴一滴落在對方指縫間。

灼燙熾熱。

灑在快涼透了的手心，雲諫靜靜感受著這片最後的餘溫，沒有涅槃之力，他的涅槃火都快熄了，身體就快涼透了。

雲諫忽然笑了笑：&ldo;要不是喝了那……總之，如今這樣才好教我放下，要是以前啊，我定然捨不得的，如今……你便替我活一次，活著……&rdo;

肢體習慣是本能，比意識快上好多，他已蜷指輕輕刮蹭著少年泛紅的鼻尖。

手指溫柔地撫摸愛人，嘴上卻冷靜地說著誅心的話。

&ldo;一個人的人間太寂寞了，你若愛上別人，我不怪你。&rdo;

&ldo;呃……&rdo;

&ldo;那個聞人玥……算了，他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選洛言吧，你與他關係交好，他也很喜愛你，最重要的是他有能力保護你，你……&rdo;

&ldo;滾‐‐&rdo;

將夜拼了命地掙脫禁制，兇悍絕望的話掙扎出喉嚨。

淚珠子斷了線，一字一句惡狠狠：&ldo;你滾!你去死好了，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自戕!你死我也要和你埋在一起!&rdo;

&ldo;誰他媽要和別人在一起了?誰他媽的要愛上別人了?你想的倒美，你想的真美!&rdo;

雲諫愣怔了會兒，平靜地伸手撫去少年臉頰的淚。

輕柔道：&ldo;沒關係，子母彩羽不會因為我死了就失效，我會在我死前留下最後一道命令。&rdo;

&ldo;將夜，疼痛是一時的，很多東西都會被時間衝散，再不濟……去找君衡吧，找他要點可以忘憂的東西，遲早都會過去的。&rdo;

將夜被氣到渾身發抖，整個人都快昏厥過去，強撐著意志。

他咬牙想掙脫開禁制，近乎調動了全部力量去抵抗，胸前的烙印灼燒地皮膚一陣陣發疼，他滿頭大汗，掙脫不開。

胸前冰藍的光芒閃爍。

鳳嵐雲諫下了最後一道命令：&ldo;進去，融魂，然後好好睡一覺，醒了記得……忘了我。&rdo;

絕對命令，控制著將夜跨過門檻，一步步遠離雲諫，一步步走向殿內光芒熾盛的聚魂燈，似拖著千鈞重的鐐銬，似被看不見的鎖鏈拽著離開，停不下腳步，回不了頭，看不到愛人，聽不見他聲音。

直到身後的重門緩緩闔上，哐當一聲關得嚴絲合縫，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