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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如果你在跟我談的時候，跟別人上床，我不會跟你生氣。&rdo;

周知善的黑眸望進她眼睛，誠懇、溫和又執拗。

&ldo;我會殺了他。&rdo;

看到陳玦的表情，周知善又勾唇笑了笑：&ldo;法治社會，我當然不會。只要你好好回到我身邊，我不會介意那些。&rdo;

周知善沒有再多說，陳玦的表情已經有點嚴肅了。

結果她想了一會兒，認真道：&ldo;醫生說，你大概需要一周，一周後出院，住……我那吧。有天台的那個家。&rdo;

周知善笑了：&ldo;好。&rdo;

他說話也沒有亂說。是有前提條件的。

陳玦不會在跟他談的時候，因為任何矛盾，跑去找其他人。就算想，也會先跟他分了手，關係破裂了，才會開始新的感情。

陳玦就是這樣的人，底線看似簡單，但也不可逾越。

如果有，那只能說明，不是她的主觀意願。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跟她期待兩個人的未來。

但如果在那個明天，她會因為他受到影響，那他會及時斬斷一切。

人在就行了。其它的有什麼關係。

出院那天，陳玦出病房的時候，看到門口站了個中年男人，鬍子拉碴的。

看到她出來，對方下意識轉避過了身子。

陳玦掃了一眼，裝作沒看到，去底下取餐了。

回來的時候，她沒有馬上推門進去，在門口透過方形窗戶看了眼，那個男人的確是來找周知善的。

不過帘子拉了一半，陳玦看不清周知善的表情。

對方出來的時候，還正在接電話，他差點撞上陳玦，趕忙退了兩步：&ldo;對不起。&rdo;

不是本地人的口音。

陳玦點頭：&ldo;沒事。&rdo;

中年男人聽到一句什麼，朝著電話低聲發了句脾氣：&ldo;你媽的，回去說。找抽啊你!問問問問個屁!&rdo;

很不巧，他經過陳玦時，陳玦聽到電話那邊，也是個大嗓門。

似乎是叫他‐‐

林隊。

陳玦歪頭，目送著他的背影走遠，才進了病房。

34年。

活得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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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安頓好病號以後，陳玦里外忙了半天，突然想起什麼，趕緊從包里拿出了個東西。

手工做的紅繩，她還在中間拴了個很小的圓形金珠。

見周知善拿著端詳，陳玦不滿道：&ldo;幹嘛?嫌土啊?是中國人就要愛金子。&rdo;

周知善搖頭：&ldo;不是。這個是你自己編的嗎?&rdo;

陳玦：&ldo;……不然是你編的嗎?&rdo;

周知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但還是泄露了一絲笑意：&ldo;啊。好。我會帶到死的。&rdo;

陳玦眼睛都瞪圓了：&ldo;呸!年紀輕輕的，什麼死不死的，剛出院，這是給你做的轉運的，我……&rdo;

她輕咳了一聲，分貝低了些：&ldo;金子小一點，等我多攢點，再換大的。&rdo;

話音沒落，就被人傾身吻住了。

他捧著陳玦的頭，好像捧著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戴著紅繩的白皙右手尤為醒目。周知善想，不會有比這一刻更好的時候了。他被愛的人這樣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