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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念和晏西鳴走後，大家仿佛才從晏西鳴的笑中清醒過來。

有人感嘆：&ldo;絕了，他那一笑我這個男的心跳都漏了好幾拍，我不會有問題吧?&rdo;

&ldo;草，老子也是，讀高中時就沒見他笑過。&rdo;

有女生羨慕，&ldo;他真的好聽梨念的話啊，港真，梨念當明星我不羨慕，可剛剛我酸了，嗚嗚我的校園初戀。&rdo;

&ldo;他不是一直都只對梨念特別嘛，高中就閃瞎了我的眼，你還沒習慣啊?&rdo;

……

顧嶼聽著他們說笑打趣，垂頭看著眼前色味俱佳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

心臟像是被挖了一道口子，生疼，空落落的。

這些年，他頻繁地去找梨念，他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少，他以為，憑著她以前對他的感情，憑著他一顆真心，遲早能有打動她的一天。

可他還沒等到那天的到來，七年未見的晏西鳴一出現，她就瞬間淪陷，不到半年就和他在一起了。

那他這麼多年算什麼?

顧嶼自嘲，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他心裡明白，這一次，他是真的徹底失去她了。

梨念和晏西鳴走出餐館時，天色已暗，路燈陸續亮起。

兩人的手一直牽著，誰都沒有放開，這裡離母校很近，是他們以前放學回家的必經之路，像是故地重遊一樣，他們悠閒懶散地走在街頭，沒有固定目的地。

時過境遷，梨念看到以前常去的小賣部變成了奶茶店，一整排的老居民樓都被拆了，上面蓋起了健身房，電影院，前面還多了條美食街，模樣大變。

她唏噓不已時，聽到晏西鳴突然問：&ldo;你剛剛，說的是真的?&rdo;

&ldo;啊?&rdo;梨念轉頭。

&ldo;你說我是你男朋友。&rdo;晏西鳴板著臉，這是他的習慣，越緊張，臉上表情越少。

&ldo;是真的嗎?&rdo;

梨念故意逗他，&ldo;不蒸的還煮的啊?&rdo;

晏西鳴不滿道：&ldo;答應了就不能反悔，女朋友。&rdo;

梨念被叫得一陣臉熱，掩飾般晃著他的手道：&ldo;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不然那天在酒店，我還會讓你那、那樣嗎?&rdo;

她說得都不好意思了。

晏西鳴眸色暗了幾分，聲音發沉，&ldo;那天抱歉，我記不太清了，很……痛嗎?&rdo;

&ldo;痛什麼?&rdo;梨念不解。

晏西鳴看看她茫然的雙眼，一噎，還能是什麼?

梨念反應過來，&ldo;你，不會以為我們做了吧?&rdo;

晏西鳴也變得茫然。

&ldo;我們沒做到最後。&rdo;梨念想到當時的狀況，表情變得有點微妙，顧及到他的面子委婉道：&ldo;呃，你後來睡死過去了，然後條件也不太允許。&rdo;

晏西鳴醫學知識豐富，怎能不懂她說的條件是什麼意思，心下有些複雜，最後只道：&ldo;我不會再喝酒了。&rdo;

梨念：&ldo;我也不會讓你喝了，你醉後簡直不是人。&rdo;

&ldo;……對不起。&rdo;

晏西鳴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和梨念慢悠悠地走著，心情平靜而放鬆，還有一絲隱秘的快樂，他做事向來有目的性，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包括散步這類沒有終點的行為。

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