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攆個蒼蠅而已,難道還要混合雙打?
誰知周彥川自作主張到他們面前,對著孟驍劈頭蓋臉地來了一句:「你配問嗎?」
「呵,」迫於他的氣場,孟驍微微吸氣,臉色由青轉白,「我只想關心一下允初現在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是否——適合他。」
「多謝關心,」周彥川跟入了戲似的,「反正不像你又快又小。」
陸允初驚得險些露出馬腳,接收到周彥川暗中遞來的眼色。孟驍的眉目間滿是鄙夷,改問陸允初:「你就找這麼粗俗的人?」
「你不粗俗,難道是來找我聊藝術史的?」周彥川的戲台子都搭好了,陸允初也不能給演砸了,於是燦笑如花地面向周彥川,「這麼早就來了?晚上想吃什麼?」
「你定。」
餘光瞥到孟驍甩門離去,陸允初把刻意堆起的笑容一點點收斂至柔和不誇張的程度,對周彥川說:「謝謝你。」
周彥川也藏不住對那男人的幸災樂禍:「我反應還不錯吧?」
陸允初盯著他默不作聲。
「啊那個……」冷靜下來想想好像說得有點過頭,顯得太輕薄,周彥川緊著打補丁,「我我我亂說的,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就是想氣氣你那個……那個誰。」
起初他的確是以朋友的立場質問,一見對方那自以為是的態度,不懟死過去指不定哪天再來找茬。
「我知道,」陸允初的笑意未散,「我就是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那種話。」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周彥川說,「對付這種從裡到外都漏油的人——當然是以油制油。」
「有道理,」陸允初發覺自己手上還有沒抽完的煙,連忙捻滅,「哎,你有事找我嗎?」
「哦對了,剛才給你發微信你沒回,我朋友有個人像的急件,不知道你能不能給做?」
陸允初翻出手機,上課的時候的確有周彥川的一條信息進來。
「你還專門跑一趟啊?」
「我剛在對面跟人談事呢,」周彥川解釋,「他說今天就想定好找誰做,我估摸你有課沒回家,就先來問問。」
周彥川把基本的要求也發過去了,陸允初看過後覺得沒什麼問題,時間緊但是做工難度也小:「可以啊,你回復他吧。」
「行,那我告他。」
陸允初猜想周彥川打完電話會直接離開,遂又點上了煙。
等周彥川再次進到這屋,滿屋的煙氣比他出去前更濃,嗆得他一陣咳嗽。
「你還沒走呢?」陸允初熄了煙,快速打開窗戶。
「我那麼快走幹嘛?」周彥川玩笑,「你不是還問我晚上吃什麼嗎?」
「那不是演戲嗎?」
「陸允初,」他問,「你是不是不太開心?」
「啊?」孟驍的到來,只能說讓陸允初有那麼點心煩,「哪有什麼不開心。」
「那你怎麼在這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窗口大敞,繚繞的白霧逐漸稀釋,然而刺鼻的味道仍留在屋內。
陸允初長吁口氣:「就是想到我竟然跟這種人好了半年多……簡直是對我審美水平的侮辱。」
周彥川看出他心情不佳,可這都能扯到審美上他又不懂了:「這跟審美水平有關係?」
「有啊,」陸允初肯定地說,「就跟破鍋配爛蓋是一個道理。」
周彥川被噎了一口:「你不用這麼諷刺自己。」
陸允初眯了眯眼,恨恨道:「我不是破鍋才會把那個爛蓋扔掉好嗎?」
「這就對了,咱不能自降身價,」周彥川話鋒一轉,「晚上沒事吧?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