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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生活已足夠好,他並不認為需要有個伴才快樂;至於愛情,他始終沒再體會過心動的感覺。
沒有心動,也不寂寞,更沒有渴盼著他成家的親人,婚姻對現在的周彥川而言怎麼看都是不必要的。日子一天天過下來,也就不再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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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下班後,周彥川掛念獨自在家的小狗,總在第一時間開車回家。今天它已經不在了,不必太著急,他在單位吃了飯,開車回程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快到小區門口,路燈灑下一溜白茫茫的光,當中冒出個人影,寬大的漸變色外衣格外有辨識度,然而低著頭,沒注意到逐漸放慢並停靠在身邊的轎車。
「陸允初,」他降下車窗,「你沒回家嗎?」
車燈明亮,卻不晃眼。
陸允初看向周彥川時,微微驚訝:「這麼晚才回來?」
「吃了飯才回來的。」
陸允初也吃過晚飯,散步順便買第二天的早餐,不想剛出小區大門,就碰見熟人。
「我出來走走,」見周彥川半怔著,不接茬,也不繼續開車,他問,「你要一起嗎?」
「我……我先把車停下。」
「那我等你吧。」
周彥川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後,大腦找回了一絲清醒:以前是有「蔥花」在,他們才會一起散步,現在怎麼有股孩子離家後兩個落寞家長互相取暖的味道……他被自己膩歪嘰嘰的聯想雷到,一陣發冷。
不確定陸允初是不是隨便說說,也許等他過去,人早不在了。周彥川慢吞吞地回到小區一樓,再出大門,陸允初竟然還在路燈下,仍舊低著頭,腳尖在地上划來划去,估計等得無聊了。
其實陸允初並沒有為薩賓娜的離開而過於多愁善感,他理解陶謹的感受,甚至願意看到小狗回到以前主人的身邊。與喜愛的生命分別——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經歷,心裡有種順應命運的釋然。
但是他察覺到周彥川神情中的茫然,自己能夠輕鬆接受的事實,對另一個人未必。
「我說過我以前養過狗吧?」陸允初對走在自己身邊的周彥川說。
「嗯。」就是那天他們收到了陶謹發來的消息。
「我不知道它現在是否還活著,又過得怎樣。」
周彥川本以為他說的是已去世的狗,沒料會聽到這樣的概述。
「那狗——」
「被我爸送人了,我完全不知道。」
這樣看來和陶謹的情況相似。
「你是因為那個男孩的事,想到了以前嗎?」
「有點吧,」陸允初抬起頭,前方蛋糕房的暖光投下來,木階梯泛出金屬質地的亮澤,「他比我幸運。」
陸允初進了店,說是買早點。周彥川獨自等在門口,前後也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人又出來,手上拎著個碩大的袋子,不像只有一頓早餐的量。他們一起往回走。
「周彥川,」出了電梯之後,陸允初從大袋子中取出一個小盒,「這份是給你的。」
「什麼?」周彥川一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陸允初嘴角的笑痕微微擴大:「吃甜食有利於改善心情。」
「你——你覺得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很好嗎?」他反問。
「不好。」周彥川泄下氣來。中午在莫子揚面前愁眉苦臉半天,他感覺自己夠矯情了,可是被陸允初一問,那點酸勁兒又上來了。
「那就試試吧,味道不錯。」
周彥川回過神來的時候,小白盒子已經落在自己手上,表面以金色線條描畫出樹木和小屋,看不見裡面盛的東西。
望著對面剛關上的門,他想起忘了對陸允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