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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棲遲急的掌心都冒出了汗,正要下床去尋,就見榻邊的少年伸手遞了塊東西過來。
「殿下可是在尋它?」
少年的雙手規規矩矩地伸到她面前,那塊極漂亮的玉佩就躺在他掌心,泛著瑩潤的光澤。
宋棲遲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地,她撫著胸口輕舒了口氣,連忙從他手心將玉佩取走,極珍視地擦了擦上頭的刻字。
裴溪故見她這般著急,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事,忙低下頭輕聲告罪:「奴昨夜擅作主張,將這玉佩隨手收在了一旁的木屜裡頭。惹了殿下憂心,是奴的過失。」
宋棲遲一邊將玉佩仔細收了起來,一邊溫柔地笑了笑,「你又沒有弄丟它,哪來的過失?以後呀,別動不動就這般告罪,記住了嗎?」
裴溪故睫毛輕顫,連忙應下:「奴……奴記住了。」
宋棲遲點了下頭,便要披衣起身,裴溪故見狀,連忙上前把腳榻上那雙芙蓉繡鞋取了下來,動作輕柔地替她穿上。
宋棲遲本想叫溫采進來伺候,但見他這般殷勤恭敬,也不好趕他出去,便靜默著由他服侍了。
因曾看過溫采是如何服侍宋棲遲起床的,裴溪故做起這些事情來倒也不算陌生,他依著溫采的手法把帕子放在溫水裡浸濕,正擰帕子時,殿門口忽然傳來了青寰的聲音。
「殿下,玉靈寺那邊遣人來報,說昨晚寺中佛堂不慎起了火,現下寺裡頭正是一片狼籍,這法事今日是做不得了,待另擇了吉期,再來告知殿下。」
宋棲遲微微皺眉道:「好端端的,怎的起了火?可告訴父皇了?」
玉靈寺可是華京靈氣最盛之地,驟然起火,乃大凶之兆,此時京中定是人心惶惶。此事事關民心安定,必得快些讓父皇知道才是。
青寰點頭道:「陛下已經知道了,還撥了銀兩過去讓他們好生修繕佛堂。」
宋棲遲躊躇了下,估摸著父皇這般冷靜,大約已是有了應對的法子,便沒再多問什麼,只略略吩咐了幾句就讓青寰退下了。
既然去不得玉靈寺,宋棲遲便想著去東宮看看宋宥,兄妹倆幾日未見,她心裡倒也掛念的很。
於是她梳洗妝畢,便由幾個宮婢陪著,去了東宮。
宋宥正坐在桌前翻看著厚厚一摞卷宗,見她進來,便笑著朝她招了招手:「棲遲來了,快坐。」
宋棲遲在他對面的一張軟凳上坐下,笑意盈盈道:「哥哥忙於國事無暇抽身,只能我這個做妹妹的來看望哥哥了。」
「瞧你這話,倒是酸的很。」
宋宥笑著將桌上的卷宗收到一旁,親手斟了盞茶遞給她,「本想著這幾日便去看你,誰知父皇那邊又交代了差事,一時又不得空了。」
聽他這麼一說,宋棲遲倒是想起一事來,便問道:「對了哥哥,我瞧著溫采這幾日仍是時常往你這兒跑,可是宮中樂宴的事還未安排妥當?」
宋宥頓了頓,低頭抿了口茶,而後才答她:「樂宴一事繁雜瑣碎,宮裡頭新來的那幾個小樂官又不掌事,只怕還得讓溫采幫著多忙活些時候。」
他捏著手邊的茶碗,面帶猶豫地看著宋棲遲,半晌後終於還是開口道:「溫采再過幾日便滿二十了,按著規矩,是可以出宮去了。」
宋棲遲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原來日子竟過的這樣快。只是她如今父母已逝,出了宮也沒什麼人可以依靠,還是留在我身邊罷。」
溫采服侍她三年,處處細緻周到,她待溫采也如姐妹一般,其中情分,自非旁人可比。
因此宋棲遲心中篤定,就算她不開口要溫采留下,溫采也決不會舍下她出宮去的。
「也是。」
宋宥笑了笑,便再沒提起此事,轉而問她:「夕韻生辰宴之事,你安排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