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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楚楚可憐的眸子映入宋棲遲的眼,她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頭一軟,終於還是低下頭飲了那酒。
新釀的蘇州梅子酒清香撲鼻,入口更是清冽甘澈,酒色將她的唇染的嬌艷而盈潤。
善明公公識趣地低下了頭,連帶著身後的小太監也都慌忙跟著垂下了頭,不敢去看這幅旖旎之景。
善明公公送來的酒品類繁多,足足有三十八種,宋棲遲都依著同樣的法子將其一一試遍,然後才羞紅著臉慢慢直起了身子。
善明公公連忙上前去,躬身問道:「不知殿下覺得哪幾種酒好,奴才這就回去稟告皇后娘娘,也好讓人早些準備著。」
宋棲遲的心思早就不在這酒上頭了,她心不在焉地隨手指了幾種,讓他記下名字,善明公公連連點頭,不待她吩咐便趕緊告退了。
殿內一時安靜下來,宋棲遲低眉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人兒,本有許多話要說,最終卻還是不忍苛責,只輕嘆了一聲道:「以後記著,這樣的錯別再犯了。酒灑為禍,是大夏皇室之大忌,若有下次,可就不能如今日這般矇混過去了。」
裴溪故連忙點頭應下:「多謝殿下,奴記下了。」
宋棲遲輕舒了口氣,目光移向他的身體,看見那薄衫上沾染著的一大片潮濕的酒漬,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溫聲道:「衣裳濕了這麼一大片,可覺著冷?我叫人帶你下去換身衣裳吧。」
她的手輕按著那片冰涼貼向裴溪故的身體,他的身子因突然靠近的冰冷而條件反射般地往後躲去,少女剛剛探出來的手頓時懸在了半空。
宋棲遲臉色有些尷尬,她本是關心他,誰知,他竟這般躲著。
她一時有些委屈,慢慢抿緊了唇收回手來,餘光瞥著他鎖骨上殘留的痕跡,輕聲道:「下去更衣吧,記著先把身子洗乾淨。」
她的聲音有些懨懨的,裴溪故立刻就察覺了出來,慌忙抬起頭,卻撞上少女含著些委屈的杏眸。
她……不高興了?
裴溪故頓時有些慌亂,連忙跪行至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的裙擺。
「殿下若想,便……便碰吧。」
第19章 騎馬 」他是為了救我。「
宋棲遲又好氣又好笑,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道:「誰要碰你了?我只是擔心你冷,你倒好,我一碰便急著躲開。」
這話里不知怎的竟帶了幾分賭氣的意味,連宋棲遲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的臉登時一紅,慌忙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催促道:「你快下去換衣裳吧。」
裴溪故愣了片刻,眸底不經意地染上幾分笑意,連忙應了一聲,乖乖起身退出了殿外。
他走進後院裡給下人用的浴房,將身上濕了的衣裳脫下,用熱水仔細地擦洗著身子。
朦朧的熱氣升騰而起,氤氳如霧,他側眸看見鎖骨上的口脂痕跡,手中動作一頓,盯著那兒看了許久,終是沒捨得把那些痕跡洗掉。
那是宋棲遲的痕跡。
那是她在他身上一點點描摹出的,屬於她的烙印。
他往房外望了望,見院內無人路過,便偷偷用手指揩了一點殘存的口脂,放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看著。
宋棲遲喜歡用大紅色的口脂,用在她唇上,嬌艷卻不媚俗,只襯得她姣好的臉明淨如雪,愈發嫵媚撩人。
裴溪故凝神看著指尖上那抹紅,閉眼回憶著方才的情景。
浴房內靜得落針可聞,唯有熱氣飄忽四散,他在飄飄緲緲的白霧中,壓抑著心頭涌動的興奮與羞恥,慢慢地將沾了她口脂的指尖壓向自己的唇。
酒香與脂粉香交織纏繞,夾雜著迷濛熱氣落在他臉上。
一片零落的水聲之中,隱隱傳來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