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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憇也大為可惜,&ldo;我那時也在京城,怎麼沒見著您呢?孟家嫂嫂那裡,我也是常來常往的。&rdo;她和悠然要好,連帶的也和孟家異常親熱,和悠然的哥嫂、姐妹都很熟絡。
張勱微笑提醒她,&ldo;十三姑姑,那年姑丈不在京中,冾兒還小,您極少出門的。&rdo;張憇恍然大悟,&ldo;仲凱所言極是,那年外子奉命治理淮水,足足有一年多都沒回家。&rdo;
季太太目光中頗有欣賞之意,&ldo;男子漢尚能這般細心,難得難得。&rdo;張憇很熱心的點頭,&ldo;仲凱是真難得,又能幹又孝順,還很細心,周到體貼。&rdo;把張勱誇成了一朵花。
張勱微微一笑,誠懇對陸芸道謝,&ldo;家祖父有了年紀,最喜貴府的細粥、小菜,煩了您好幾回,真是慚愧。家祖父說,天底下的美食他也算嘗遍了,貴府的吃食別有一番風味,令人難忘。&rdo;
陸芸笑道:&ldo;老人家喜歡便好,這又不費什麼事,鄰居之間,原是應當的。&rdo;被華山老叟這樣的世外高人如此稱讚,榮幸之至。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么正確呀,送禮不在於貴重與否,合適就成!
張憇心裡很犯嘀咕,老爺子什麼時候愛喝粥了?卻也不肯說破,也殷勤說道:&ldo;老爺子記著您的情呢,吩咐過我好幾回,讓我好好跟您道謝。&rdo;
陸芸很是過意不去,&ldo;些須小事,何足掛齒。倒是我家阿述、阿逸頑皮,累著國公爺了。他們小孩子脾氣,又要看大雕又要看古琴的,定是折騰人。&rdo;眼前這位是魏國公、都督府僉書,可不是看孩子的。
張勱長揖到底,&ldo;不敢當,不敢當。我是晚輩,您是長輩,若您不嫌棄,可否和十三姑姑一樣,稱呼我仲凱?&rdo;您叫我國公爺,這怎麼使得。
&ldo;極是極是!&rdo;不等陸芸說話,張憇已是大力贊成,&ldo;咱們是他長輩,稱呼他的字便可。徐太太,嫂嫂,叫他仲凱也成,阿勱也成,隨意隨意。&rdo;當然了,叫仲凱顯著客氣些,叫阿勱的,那是極親近的長輩。
陸芸和季太太哪肯直接呼名,自然是含笑稱呼張勱的字&ldo;仲凱&rdo;。張勱則分別稱呼她們&ldo;伯母&rdo;&ldo;舅母&rdo;,徐遜嘴角抽了抽,西園主人方才還彬彬有禮的稱呼父親&ldo;徐大人&rdo;,這會兒母親已成了&ldo;伯母&rdo;,估計等回到外院,父親便變&ldo;伯父&rdo;了。
陸芸和季太太都誇獎張勱&ldo;懂事,知禮。&rdo;張勱微笑看了眼徐遜,&ldo;哪裡,晚輩是粗人,像徐兄這樣的名士之子,青年才俊,才說的上懂事、知禮。&rdo;
張憇熱心表示贊成,陸芸微笑表示謙虛,季太太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徐遜兩眼,徐家大郎人才是極好的,眼眸純淨。正在南京國子監讀書?也是,尋常人這個年紀,可不正在讀書麼。似張勱這般二十歲做到正二品武官的,攏共也沒幾個。
拜見、敘話過後,張勱也不便在徐家內宅久留,和徐遜一起告辭離去。果不出徐遜所料,到了外院,張勱改口稱呼徐郴&ldo;伯父&rdo;,季侍郎&ldo;舅父&rdo;,恭敬行禮。徐郴和季侍郎性情疏朗,一個說&ldo;世侄不必多禮&rdo;,一個說&ldo;仲凱請起&rdo;, 都沒跟他虛客氣。
內院、外院都搭著戲台,徐郴、季侍郎都不愛熱鬧,命只用蕭管悠揚吹奏。宴席之後,紅泥小火爐上坐著供春樹癭壺,徐遜親手煮茶。茶壺古秀可愛,茶味雋永醇厚,季侍郎大加讚賞,&ldo;好茶,好壺。&rdo;張勱微笑看著徐遜,接了一句,&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