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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話嘮屬性伶牙俐齒的他現在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俯身伸手提起混沌的尾巴，吊到跟前，伸手試探著放到混沌嘴邊，問段衡：&ldo;它怎麼縮的這樣小？敢咬人嗎？&rdo;

混沌差點就要張口咬掉時方域的手指了，氣得發出&ldo;嗚嗚&rdo;的類似狗叫聲，卻一把被段衡抓到了懷裡。

段衡順著它頭頂，對時方域道：&ldo;放心吧，它不會咬師父的。&rdo;卻是沒回答他前一個問題。

這聲&ldo;師父&rdo;叫得輕，讓人不太能分辨清楚是師父還是施富。

時方域偏過頭去。

段衡抱著混沌的右臂緊了緊，似乎是警告，吃痛的混沌&ldo;嗷嗚&rdo;叫了一聲，沒好氣兒的嚷道：&ldo;知道了知道了！&rdo;它不咬就是了！

時方域轉過頭，眼睛睜地滴溜圓，他沒想到混沌居然會說話，當初封印它的時候，將它打得落花流水也沒見它說話啊！

摸了摸鼻子，時方域抬眼看段衡，充滿審視的眼神卻沒讓對方有任何退縮。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等著段衡向他坦白，可是段衡抱著混沌望著自己笑的樣子，簡直是油鹽不進。

&ldo;這要怎麼辦？養著它？一個令世人聞風喪膽的凶獸？&rdo;時方域對段衡的笑容有些惱火。

他不喜歡自己脫離掌控的感覺，也不喜歡段衡將他蒙在鼓裡的感覺。

段衡將混沌放在肩頭，轉頭欣然道：&ldo;我們養著它，它保護我們，不是正好？&rdo;

正好什么正好？把凶獸當寵物和打手一樣養活，虧他想的出來。但時方域卻沒說這話，他擺了擺手，決定自己應該先去冷靜冷靜。

旁邊的湖水似乎是熱的，蒸騰著氤氳的水霧，時方域蹲在湖邊想洗一把臉，背後的段衡也悄悄跟過來。

時方域透過水影看清站在自己背後的段衡，心中那種奇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盯著兩人倒映在湖面上的影子良久，時方域才狠狠地，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這！

湖面上這個容光煥發玉樹臨風顏如舜華氣宇不凡的人，不是他時方域還是誰？

他的變臉術居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失效了。

所以剛才段衡叫的那一聲，就是&ldo;師父&rdo;。

&ldo;師父，你怎麼了？&rdo;段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樣子就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他怎麼會是這個態度呢？時方域心中不解。

但他其實早有所覺，段衡也許很早就知道他是誰了，只是他自己矇騙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時方域轉過身面對段衡，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還是那副天真的樣子，心裡就忍不住苦笑，人怎麼可能五年來一點成長都沒有呢？

段衡那樣心思細膩的人，因身世的事敏感自閉，向來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怎麼會對認識第一面的人如此掏心掏肺呢？

他看著段衡，這樣近，才發現原來他已經長得比自己都高了，好像再也不是那個需要自己擋在他身前，替他出頭的弟子。

心頭有些失落，他伸出手想摸摸段衡的頭，僵持了半晌又放下，轉而拍拍他的肩膀。

&ldo;我們接下來去哪裡？&rdo;他輕聲問。

別的事暫且擱到一邊，段衡既然不想說，他也不想問，好像這樣不拆穿，就可以當成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

&ldo;師父隨我去一趟無人界吧，弟子想去查一查當年村民消失的原因。&rdo;段衡小心翼翼的，確實是有意同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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