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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馬上響起了一陣咳嗽聲。

陽光一束束照射進來，順著光線時方域看到空中漂浮的灰塵，他捂著嘴咳嗽幾聲，伸手將蒙在臉上的蜘蛛網盡數摘去，又在臉前揮了揮。

&ldo;噗咳咳！怎麼像是我的瑤光宮一樣？&rdo;

裡面的擺設還是跟自己離開前一樣，就好像這五年來絲毫沒有住過人一般，地上桌上書架上全部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如果這是瑤光宮還說得過去，可這是他最愛乾淨的四師兄的住處啊。

段衡顯然也有些驚訝，他揮了揮袖子，搖頭四處望著裡面的陳設，走到那一張鋪著暗灰色錦緞的床邊，回頭對時方域道：&ldo;是住人的，這床有人睡。&rdo;

時方域也走過來，坐到床邊，看著雖然積著灰塵卻整齊劃一的殿內事物，喃喃道：&ldo;四師兄不是這樣的啊，以往最喜歡用打掃天權宮同我打賭，眼裡是不揉一顆沙子的，我打掃得不乾淨了還會落下他一通訓斥。&rdo;

段衡臉色古怪：&ldo;讓師父打掃屋子？&rdo;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ldo;是啊！算是四師兄的怪趣味吧，不過想來用別的東西做賭注，我有的他都有，我沒有的他也有，還不如省省力讓我多乾乾活呢。&rdo;

&ldo;這種事沒有別人做嗎？&rdo;

時方域抬頭，瞄著段衡，斜眼問道：&ldo;你不會是覺得你四師伯故意捉弄為師吧？&rdo;

這麼一想，也的確有可能。

段衡搖了搖頭，決定不和自己的師父往深處挖掘這事了，到時候反而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時方域拍了下大腿，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擼起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白淨的手臂拍了拍段衡，道：&ldo;你也辛苦辛苦，同為師打掃打掃師兄的房間吧。&rdo;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

段衡也覺得理應如此，雖然他同時方域的看不下去不是同一個意思。

……

權瀾從紫微宮回來的時候，只覺得沒由來的疲憊，在高台上觀看比試時，他總是望向坐席末端，覺得會出現那個熟悉的，捉耳撓腮坐不住的身影。

五年了，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ldo;你回去吧。&rdo;

&ldo;是，師尊。&rdo;

權瀾揮手摒退了自己的弟子，天權宮是他的居所，他從不讓任何人接近這裡。走上台階，權瀾看到虛掩著的殿門，腦中有一瞬的空白，他立眉一掃，殿門轟然大開，伴隨著他一道輕喝：&ldo;誰在裡面！‐‐&rdo;

可說完他卻驚呆了，煥然一新的屋子，再不見厚積的灰塵，紫色紗帳隨風而動，他一眼看到了隱匿在後面的那人。

是段衡先轉身，他看著權瀾，恭敬地叫了一聲&ldo;四師伯&rdo;。

向來溫和守禮的他卻沒回應段衡，直到時方域也轉過身笑著看他的時候，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ldo;七師弟……&rdo;他身子抖了抖，&ldo;真的是你嗎？&rdo;

時方域在他深邃的眼底看到了驚喜，總是笑眯眯溫柔和氣的師兄，現在卻輕易在臉上表露出情緒。

本來還以為他會將自己抓起來聽候大師兄發落呢。

如今看來斷然不會了。

&ldo;是我，四師兄。&rdo;他揚眉一笑回答道。

權瀾撩起礙事的長袍快步走了過來，在要觸碰到時方域的身體時被段衡擋在了身前，&ldo;四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