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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隨為師來。&rdo;時方域拉起段衡的衣袖徑直向上次來過的那個破舊的小屋子走去。

上了二樓，時方域直接走到桌子旁拿起那枚銅鏡，轉身對段衡道：&ldo;這間屋子，為師總感覺自己好像來過，在這裡過夜那晚，總是心神不寧，然後夢到很詭異的畫面。起初我還以為是冤魂作祟，但是用招魂咒卻一點用也沒有，這間屋子，這整個村鎮，都沒有一縷冤魂，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rdo;

時方域皺眉述說的空擋，段衡邊聽著邊繞著這個屋子看，又向水缸里望了一眼，將時方域上次扔到水缸里的水葫蘆瓢拿了出來，看向他：&ldo;這個村鎮的人是一夜之間突然失蹤的，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委實讓人覺得疑惑。師父剛才說，村鎮裡一絲冤魂也無，這就更奇怪了。&rdo;

&ldo;難不成是他們自己離開的？&rdo;段衡像是自言自語，&ldo;整個村鎮一點兒打鬥的痕跡破壞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們自願離開，怎麼可能會這樣平靜地消失？這裡距離西仙源最近，如果有什麼情況，雲家也不可能不知道。&rdo;

時方域頷首，他不是沒有想過段衡這個猜測，但是倘若是計劃好的出走，為什麼他們一點東西都不帶走，這裡的擺設就好像告訴來人，主人只是離開一下，還會回來一樣。如果是非自願離開，又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就算是仙門大能，想要屠殺這一村鎮的人而不留一絲痕跡，也是根本不能完成的事。

況且，這裡沒有一條冤魂。

&ldo;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卻還有許多疑點未解，&rdo;時方域覺得心頭煩躁，線索雜亂無章，根本無從查起，而且他最討厭動腦子想事情，&ldo;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這麼悄無聲息呢！&rdo;

他錘了一下木板，剛說完這句話，心中卻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抓住那個念頭，他竟然自己都有些心驚。

段衡看他神色不對，走近一些問：&ldo;師父可是想起什麼了嗎？&rdo;

時方域抬頭，看著段衡疑惑不解的眼神，心頭猶豫，說話就有些含糊：&ldo;你……有沒有覺得……無人界這件事，跟五年前……有相似之處。&rdo;

他沒說五年前的是什麼事，但是他知道段衡會懂，五年前，只發生過一件大事，那就是靈墟段家被滅門。

從他的臉變回時方域之後，兩人都是心照不宣，一點兒沒提起當年的事。既然段衡沒有表現出責怪他怨恨他，那說明段衡基本知道了自己是無辜的，起碼段家流的血與他無關。

可是，他又怕段衡鑽進牛角尖里，畢竟，當初結果了他的那把劍，是握在段衡手裡的。

萬一他因此自責愧疚悔不當初呢……時方域自作多情地想。

段衡的臉似乎是僵硬了一瞬，但他馬上又換回那張天真無邪的臉，看著時方域的眼神非常篤定：&ldo;師父想說的，是兩件事都是悄無聲息發生的這一點嗎？&rdo;

時方域點點頭，&ldo;無人界這件事，後知後覺的是西仙源雲家，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裡面的村民早已人去樓空。你們段家……後知後覺的是整個仙門，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是塵埃落定……&rdo;

時方域心思一動，想起段衡突然要來無人界，神色古怪的問道：&ldo;你早就發現了這兩件事也許有關聯吧？所以才想來親自調查無人界。&rdo;

段衡沒有絲毫掩飾，好像還因為時方域猜中了他的心思而有些開心，他乖巧地點點頭